容长津嗤笑,抬手去揉她的脑袋。
慕华黎拧眉推开他的手,拍完马屁,坦然离去。
容长津没说什么。
此时,张驹摸着下巴沉思起来。
慕华黎拿到了书就看了起来,还有十天考试,她可不能输给三皇子。
书面上还有没干透的墨汁,笔锋锐利。太子的字迹就像他的人,不近人情,冷心冷肺。
慕华黎认认真真翻了几页,一炷香的时间过去,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她一愣,循声看过去。张驹阔步朝她走来,在她身侧站立,他上半身微微前倾,结实的双臂撑在桌面上,漆黑英气的双眸看向她,问道:“口渴了吗,我去帮你倒杯水。”
慕华黎不是很渴,但她想润润嗓子。她说了声谢谢,然后站起身,去外面活动筋骨。过了会儿,张驹端着一杯水朝她走来。慕华黎接过喝了几口,准备放回去时,张驹又替她接过放回了桌面上。
他今天可真体贴。慕华黎耸耸肩膀,不明所以。她回过头,发现容长津正在看着她,神色不明。
容长津薄唇微启,问道:“书看完了?”
慕华黎撅了撅嘴:“我休息一下不行吗?”
她之前也会休息,从没见他说过什么。
容长津淡淡收回了视线,一声不吭。
此时,张驹回来了。慕华黎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,闭目吹晚风。她睁开眼睛,就看见张驹环胸站在她面前,一眨不眨地看着她。
这眼神让慕华黎不太自在,她挪了挪屁股,拍了拍一旁的位置,说道:“坐一会儿吧。”
张驹摇头,问道:“你想看我舞剑吗?”
慕华黎不理解道:“舞什么剑啊,坐着歇一会儿呀。”
“气派啊。”
张驹从腰间抽出剑刃。他自小习武,随身配剑。
一把剑被他舞得气势长虹,刀锋掀起慕华黎鬓角的碎发,她张大嘴巴,十分配合地鼓掌:“好厉害。”
张驹一被夸,更是来劲,把毕生所学都展示了一遍。结束后,他气喘吁吁,慕华黎有来有往地给他端了杯水。
茶杯还没交到他的手中,一个小太监跑进来,急匆匆道:“乐安县主,太子殿下请您进去。”
张驹闻言,脸色沉了下来,这就不乐意了?
慕华黎心里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,这才意识到她玩闹的时间有些久了。
若是太子生气,或许就不教她了,这可不行,慕华黎能屈能伸,乖乖跑进去。
“殿下殿下,我来了!”
她弯起唇瓣,讨巧道,“您没有久等吧。”
容长津负手而立,冷冷道:“看看你自己这副谄媚的样子。”
这还不是生活所迫,慕华黎努努嘴,他刚才不是很喜欢,变卦真快。
“坐过来背书,诗经不背完,以后不准来东宫。”
容长津毫不留情道。
也不容慕华黎拒绝,宫女把她的椅子搬到太子的对面,恭敬道:“娘娘请坐。”
就在他眼皮子底下!慕华黎愁眉苦脸,不情不愿地坐下。
她屁股才挨到凳子,这时外面突然一阵喧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