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碧瑛见了,立刻配合的问道。
“若真病了,咱们更不能有异动了。”
王行眼睛一眯,言简意赅的说道。
他这话一出,蓝碧瑛有些没想明白。
不止是他,蓝太平也有些不解,但他没有立即问,而是皱起眉头,开始想清楚其中的关键。
太子若真重病不起,无法见人。
若这病再重下去……。
还未想到关键的地方,蓝太平就听到长兄开口向王行直白的问道:“还请半轩先生,为我详解其中关键。”
“大舍,非是某不愿与您说个清楚明白。
只是此事,事关国本,非某一个坐馆先生能妄议的。
某只想提醒大舍,越是此时,越要沉住心气,切不可轻举妄动。”
王行却摇了摇头,没有为蓝碧瑛解释其中关键。
锦衣卫威名,谁人不知。
他王行可不想成为锦衣卫手中的下一个亡魂。
蓝碧瑛听了他的话,犹觉不满,想要再次开口询问,却被一旁的二弟制止了。
“大哥,爹走前,不是叮嘱咱们了么。
守好家里,把府中的家眷、城里的铺子、城外的田亩管好,别的都不用管。”
蓝太平盯着长兄的眼睛,说道。
蓝碧瑛经他提醒,才想起父亲蓝玉临走前的嘱托,这才息了想要寻根问底的心思。
只是他还是不满的撇了撇嘴,明明他才是凉公府长子,为何一个个的却都瞒着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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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太子数日未曾出东宫,去文华殿视事的消息,像一阵风,吹遍了应天的大街小巷。
最后,也终于吹到了一直闭门思过的秦王朱樉的耳中。
自洪武二十四年八月,皇次子秦王朱樉被召回京师。
先是被父皇朱元璋狠狠的劈头盖脸的痛骂一顿,之后就被勒令于王府中闭门思过。
到现在为止,已有八个月,期间除了过年、晋世子大婚外,朱樉都没出过王府。
按理讲,以朱樉这种要么在王宫中耍妇人,要么就是出城游猎嬉戏的性格,还真没办法在没有姬妾伺候的秦王府中呆下去。
不过作为长兄的朱标,知晓二弟的性格,便时不时的来府中探望。
这才使得朱樉与王府中安分守己的待了八个月。
现在,在书房中,抄写昭鉴录的朱樉,一边抄,一边在心中嘀咕,都过去快半个月了,怎么大哥还不来见他。
昭鉴录,上面全是朱元璋特意让人编撰的汉唐至宋藩王善恶可为鉴戒的事迹。
朱樉既然是闭门思过,那肯定不会让他在府中闲着。
朱元璋便让次子,每十日抄写一份昭鉴录,并附上一份读书心得。
于是,这八个月下来,反复抄写昭鉴录之下,使得这本书成为朱樉最熟悉的书。
也是在这样的熟悉之下,朱樉在抄写无误的同时,居然还能走神。
要知道,在这位秦王的早年,那段最勤学苦读的读书生涯中,都是没办法做到一心两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