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宠的你,心气还挺大。”
宴沉慢悠悠的掐了烟,扫了眼屏幕不知多少个来电的名字,顺手翻过去,起身走向床。
细细的一条腿在被子外,脚背,小腿上红痕斑驳遍布,看了眼,他闷笑声,真是一副娇娇小小的骨骼。
手掌扣着脚裸,一使劲儿整个人扯了过来。
“疼!”
她疼的一下坐起来,眼尾红透,包着眼泪,都是怨怼。
是他强来,让姑娘受了委屈。
理亏在先。
宴沉把人捞进怀里,捧着她的脸柔吻补偿。
不想听这浑话,李知偏头,气鼓鼓。
“下次找你的‘阿裳’去。”
“醋劲这么大?”
眼眸闪了下,李知偏头瞪他,“不是醋劲,是点你!”
渣男!
男人不以为意,“点我什么,坐一车里就偏是那关系?”
混不吝,还装傻!
李知没作声,余光快速掠过他左手腕,光秃秃什么都没有,心里的那点东西忽的就散了。
她母亲没教过她什么东西。
倒是总爱重复一句:【你记着,女人送上门最廉价!】
东西是她主动送。
确实廉价。
她有个好处,自省很快,抽身也很快。
对当下利弊能有个准确定位。
幽幽一笑,李知就能扬起笑脸,刚才那点不愉快烟消云散,懂事贴心的不行,“您刚刚在画画?”
宴沉‘嗯’了声。
“能看看?”
“去。”
他下巴抬了抬,想抱她过去那点心思荡然无存,要论寡情,他似乎还真比不上画架前看画的那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