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人当久了,都忘了自己是个坏蛋了。
秋慕白自嘲的轻笑了下,这笑容转瞬即逝,脸上又是一副平静清冷,步惊都刚站起身要将药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,就被床上的人拉住了手腕。
步惊都愣了愣,心里莫名一动,垂眸看向秋慕白。
秋慕白似是犹豫了一瞬,最终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又放弃了一样,松开了少年的手,沉声说了句:“你以后不许再这样。”
“真挨了戒鞭,你还想不想活了。”
秋慕白柔声斥责他。
目光相对,眼中波澜不惊,眼底却目光微动。
稍顷,步惊都轻笑了下,勾起嘴角又是他平日里的那副顽劣洒脱的样,将药瓶放在桌子上,走过来俯身在床边,歪着脸笑眯眯的看向心口不一的男人:
“师尊,你心疼我啊。”
吃醋
秋慕白将脸又转向里侧,不去看少年的眼睛,没有说话。
步惊都笑着起身,收拾好了用物,又烧了水将简尘砚留下的草药煎上,勾了勾烛火,随后趴在桌子上枕着胳膊,出神的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。
半天没动静,秋慕白这才回过头来,看见他正安静的趴在桌子上,闭上了眼睛,像是在小寐。
秋慕白没有叫他,就这样隔着烛火看着他,好看的少年眉眼放松,方才在太华山法堂里那一副凶狠冷漠的模样尽散,好像根本没有出现在这张温柔的脸上一样。
似是感觉到一道炽诚的目光,步惊都缓缓睁开眼睛,发现床上的人正看着自己,揉揉眼睛笑了笑,懒洋洋的说:“你还不睡么,师尊?”
“你不回去睡吗?”
秋慕白反问他。
步惊都又换了条胳膊趴着,笑着摇摇头,“我今晚就在这里守着你,你先睡会吧,药煎好了我叫你。”
秋慕白小幅度动作往床里挪了挪,语气带了些轻扬的询问:“过来躺会?”
步惊都觉得喉咙有点干燥,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,轻咳了一声,故作镇定道:“才不!要不是看师尊你有伤在身,我早就躺过去了!”
秋慕白轻笑了一声,随他说什么。
步惊都就这样守了秋慕白两天两夜,照顾他起居,夜里给他换药。
虽然秋慕白只是伤了背,又不是断了腿断了手生活不能自理了,但还是欣然接受了来自徒弟的关心照顾,别说,还蛮享受的。
第三天一早,秋慕白站了起来!
步惊都喜大普奔含泪感慨了一番,其实是简尘砚的药确实起了作用。
秋慕白背上的伤口在他自己高阶内力作用下,肉眼可见的在缓慢愈合,几乎都结痂了。
步惊都想让他再歇几日,秋慕白却想赶紧到任务大殿接任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