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回应我的是男人略有些发哑的低声。
他说,妙妙,你怎么又犯热症了,还说,我早便该让他跟我一同来上京,我都不懂得照顾自己的。
我确信自己是在做梦。
因为许桑衡现下怎么可能出现在守备森严的皇宫之中?
我觉得我自己实在是可笑,我怎会一边厌恨许桑衡,心心念念地想要报复许桑衡,一边却又不停地梦到许桑衡。
还梦到许桑衡为我洗-沐。
这实在是太荒唐了!
我确实是笑了一下,可刚刚弯起唇角,耳垂就被人捏了一捏。
许桑衡像从前每次同我亲热前一样,反复而耐心地揉捻着我的耳垂,直到变得通红,变得麻软,直到我浑身都再提不起一点力气,只能任他亵弄。
为何就连在梦中…我也在被他轻薄欺负?!
我半是恼怒半是委屈,扬起手想回头掴他一耳光,可他动作竟然更快,他抓过我的手,用力按在桶沿之上,随后,有什么温温热热的东西便小心地攀上了我的耳骨。
我彻底动弹不能,男人发烫的鼻息深深缠来,而他的头发也散落下来,缠在我的脖间,带来了些酥麻的痒意。
我无力地趴在浴桶,指尖轻蜷,布巾拂过我光滑的脊背,体内的热意也随着香露的使用,在一点一点消散。
兴许是我一直在注意着这香露,我发现今日这香露的气味实在太过特殊了,跟以往的不大一样,除了菟草的香气,还有一股极淡,极淡的血腥味。
43、
“许桑衡…你为什么…为什么那么恨我?”
我在梦中这样问他,“我做错了什么,你要用菟草之毒害我不能口口。”
梦里的许桑衡跟平常不太一样。
他穿了身湿透了的劲服,痴痴看正我,目光温存。
但听到我的话后,他好似愣了一下,旋即却轻轻一笑,“你都知道了?”
“为什么?”
我看着他。
看着他目光中的温柔一点一点,消散殆尽。
我又不自觉地攥紧双手,指甲深深刺进皮肉,刚愈合不久的伤口再次被戳破。
“我当然恨你啊,许清妙。”
“因为你抢走了我的父王,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。”
我听到他一字一顿残忍对我说道。
“其实,很早很早以前,在我还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时候,我就开始恨你了,我一直想,凭什么你身弱愚笨,却能够是堂堂燕王的儿子,而我,就只能当你的马奴?”
“凭什么…”
“我对你用药,就是希望你丧失口口功能,希望许家永远绝后,希望你,这辈子…”
许桑衡猝不及防地执住我伤痕累累的手,放在唇边碰了一碰,“永远都只能做我许桑衡的玩-物。”
44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