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秋蕴这一吼,把屋里的人都吼懵了。
“呵。”
江宝翎从进门后就一脸“担忧”
的看着江秋蕴,大夫刚走,还没来得及收回。这会听江秋蕴把她摔倒的事怪到自己头上,顿时气笑了。
江靖元将江宝翎似乎生气了,蹙眉道:“蕴儿,你在说什么?”
“说什么,我看二姐是摔傻了,在说胡话吧?”
江安宁愤然道:“你说你跳舞摔跤关长姐什么事?难不成是长姐让你去跳舞,是长姐把你推倒?我们都以为你要抚琴,连三婶都这么认为。
人家跳舞好歹穿着冬衣,结果你大冷天穿着夏衣跳舞……自己受冻摔倒,居然怪到长姐头上,是觉得长姐性子软,好欺负?”
说着她讽刺一笑,“咱们姐妹一场,竟不知二姐你生得一副好骨头!为了出彩,你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。”
“……”
三妹,会说你就多说点。
一句“好骨头”
,差点让江宝翎笑出声来。
但这时候明显不可以,只觉得憋笑憋得好辛苦。
江秋蕴脸上的尴尬稍纵即逝,继而想以恼怒化解尴尬,“呵,姐妹一场……你们分明把我排除在外!”
江冬漪张张嘴,想说什么,但这里哪有她一个庶女说话的余地?
“二姐你这话啥意思?我们什么时候把你排……”
江安宁装懵,忽然又恍然道:“你是指我们三个上台没叫你?我还以为二姐你十拿九稳不屑与我们同台呢,否则大姐四妹上台的时候你就该提出来了。我看你是见沈太傅和傅老对我们评价高,便觉得心里不平衡了,是吧?二姐,做人可没你这样的。”
“这事我可以不计较。”
江秋蕴咬了咬唇道:“可我明明说了我想要抚琴,还求了长姐让她让让我,结果她自己上去抚琴不说,还弹了我拿手的曲子,这怎么说?”
“二妹,首先,我并未答应你我不抚琴,这事三婶可以为我作证。再说我比你大不了多少,平时父亲二伯打胜仗得的赏赐可没少让你,但我凭什么什么都该依着你呢?”
江宝翎道:“再则,在我之前之后抚琴的人不少,为什么别人抚琴后你可以抚琴,我抚琴后你就不能抚琴呢?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?”
“我看也是。”
江安宁插话道:“否则怎会明明知道长姐坠马需要休息,还带了文心兰到明珠阁打闹?”
“三妹,这是误会,二妹已经给我说清楚了。”
江宝翎敷衍地为江秋蕴解释了一句,才又看向她继续道:“至于你说我弹《平沙落雁》是针对你,这可冤枉死我了。毕竟咱们练琴的时候什么曲子都在弹,你哪首曲子拿手,我可不知道。
不过,你如果只有《平沙落雁》拿得出手,我看你今后还是不要抚琴了。否则这样的宴会多的是,你总不能每次都弹同一首曲子吧?”
江秋蕴心中很气,却又无从反驳。
刚想到什么正要说,江宝翎道:“二妹四妹,宴席要开始了,我们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