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我交代的事放一放,现在你即刻去查清风茶楼的老板是谁,又是哪里来的剧本?”
“是!”
目送肃秋离开,顾旸也朝宫门外走去。
他跟表妹的事除了大舅一家,便只有他和外祖父知道,他们自然不可能自曝家丑。
钱琅脑子里被他植入蛊虫,是想不起来这事的。
那么,知道这件事的人定是当时暗算他和表妹的人!
待他查出来,定不会善罢甘休!
想来鄱阳侯定也是知道了戏剧的事才会逼问钱琅。
他的蛊毒有多厉害,他自然清楚,鄱阳侯定问不出来什么。
他和表妹的事只要他们咬死不承认,别人也无从求证。
这事可以暂且放到一边。
眼下,最重要的是白骨案。
一旦被查实三舅顶替了大舅,外祖父便有欺君之嫌!
外祖父这宰相之位,也就坐到头了。
当时他就不承认这样做,是外祖父舍不得大舅这个嫡长子,执意逼着三舅认下了这事。
若被父皇知晓,这事定不好轻易收场。
如此,唯一的办法就是……
顾旸走到宫门外停靠马车的地方,上了马车对驾车的肃春道:“速速去大理寺监牢。”
然而,等他到了地方,却被告知文锦苍已经在半炷香前被皇上的侍卫首领锦澜给提走了。
他又匆匆赶到左相府。
左相府的人自然也都知道了清风茶楼新戏的事,文承畴此时已是焦头烂额,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。
“老爷,这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,老大是不是将不保了?”
左相夫人哭啼啼地问。
“现在别说老大,连我都自身难保了,你还在我面前哭哭啼啼,真是晦气!”
左相夫人被文承畴一顿吼给整蒙了,等她回过神来准备跟文承畴好好的闹一场,下人在门口道:“老爷,三皇子来了。”
文承畴立即站起来走向顾旸,“旸儿,你怎么来了?”
“外祖父,三舅被我父皇提进宫去了。”
“完了!”
文承畴颓然的说完这一句便往地上倒去,幸得顾旸一把抓住了他,扶着他在就近的椅子上坐了下来,也来不及安慰他,便直接道:“外祖父,表妹呢?速速让人把她送到外地去避一避风头。”
左相夫人道:“在你来之前约莫一刻钟,你表妹被你母妃派人接进宫去了。”
“母妃这个时候接她进宫做什么?”
顾旸疑惑地问,下一刻他瞳孔一缩,“不好,定是父皇派人把表妹接去了!”
文承畴整个人更颓丧了,完了,这下是真的完了。
不过很快他便强打精神道:“旸儿,如今外祖父被罢官是免不了了,我这边你不用管,你现在速速进宫去向你父皇认错。也不用狡辩,直言你是被人算计即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