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可不必上升到人身攻击。
“见字识人,我观文二公子的字凛然大气,必是一个心胸坦荡之人!你再仔细给我看看他写的是什么!我相信,能写出如此文章之人,绝不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!”
文澜有些汗颜,放在三年前,他没有遭人陷害,他可能还能称之为胸怀坦荡之人,但眼下,他做的这一切是为了把文蔚拉下神坛,是带着目的性的,哪里当得起她如此称赞?
江宝翎的话音刚落,便有人惊呼道:“他写的是一篇治国策论!”
策论根据当下的国情,提出问题并解决问题,观点独到、生动,让人耳目一新。
江宝翎发现,他在她给的范本基础上增加了几条他的见解,让整个策论更加完整,犀利,最重要的是更便于实施下去。
纸上谈兵谁都会,能实施下去才能发挥其价值。
这时,文蔚书写完成,洋洋洒洒地写了一整面墙。
“……求木之长者,必固其根本;欲流之远者,必浚其泉源;思国之安者,必积其德义!好,很好!”
这时,人群外那雍容华贵的女人念道,声音温和慈蔼中带着几分激昂。
“是大长公主。”
有人喊道。
屋内众人纷纷躬身见礼,“参见大长公主。”
也不知道是被大长公主的到来吓到了,还是真的醉了,抑或在演戏,文蔚僵着身子没有行礼,倒是手一松,手中的笔和砚台跌落地上,笨重的砚台撞击青石地板发出一声巨响。
众人也顾不得正在见礼,顺势望去,只见文蔚整个人向后倒栽了下去。
大长公主连忙喊道:“快扶住他!”
不知是文蔚的声名真的太臭,还是没反应过来,明明有几人离他极近,竟无一人上去扶他,任由他直挺挺地向后倒。
青石地板坚硬无比,这样倒下去脑子着地,可别摔成个傻子。
江宝翎正想暴露自己会功夫的事实飞身过去,只见一道红影比她动作更快,赶在文蔚和地面亲密接触之前将他扶住。
那红影正是卫陵。
只是文蔚双目紧闭,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大长公主狠狠地舒了口气,微笑着朝卫陵颔了颔首道:“看文二公子的样子像是醉了,肃王殿下,后院有供客人休憩的地方,劳烦你将他抱到后面去,多谢了。”
“举手之劳,大长公主不必挂齿。”
“雅儿,你带肃王殿下去。婉儿,你去给文二公子备一碗醒酒汤。”
“是。”
江宝翎看着卫陵抱着一个和他一般高的男人犹如抱一团棉花,微微有些咋舌。
不过两个都很养眼,这画面瞧着竟有些美。
李旭完全没想到大长公主竟然这样高看文蔚,目送他们离开后,又看向墙上文蔚所写的策论,眉头深深地蹙了起来,“大长公主,文二公子污了这一面墙,您不该如此善待他!”
“多事,本公主做事,哪容你置喙?”
大长公主一向温和的脸,此时因为李旭的话略微沉了下来,怼了他一句后便看向江宝翎。
李旭幸灾乐祸地想,被大长公主惦记上了吧?看你还敢不敢为一个声名狼藉的庶子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