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先生?”
陌以翔攥紧拳头,难道是容江那个混蛋?
他四下看看这间屋子,除了一张床和一套桌椅之外再无其他,就算是白痴也知道那个混账带童曼书进来的目的了——
他只觉得一股股怒火在身体里灼烧,烧的他五脏六腑都揪在了一起——
她哀哀的眼神划过心底,刀子一样的让他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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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边。
几点渔火漂浮在远方,偶尔有船舶的发动机突突响过,月色淡淡的飘在江面上,远处大桥上亮着璀璨的灯光,夜色很美。
披着男人带着体温的外套,童曼书蜷缩着身体,抱着双臂,茫然的看着远方。
夜风拂过她的发丝,巴掌大的小脸没什么血色,一双眼睛因为发呆显得有些空洞。
递过一罐橙味汽水,傅斯年看着她肿起来的脸颊,眉头淡淡的皱着,“去医院吧,做点处理好的快些,女孩子的脸很重要。”
她接过汽水喝了口,甜味压掉嘴里的苦涩,摇摇头,“谢谢不用了,你如果赶时间,没关系请走吧,我再坐会儿,打车就好。”
傅斯年无奈的笑笑,“你哪里看出我赶时间?我好歹也算帮了你一把,童小姐,你的态度能不能稍微好一点,一点就行。”
在酒店门口,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,陪客户过来吃饭,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狼狈落魄的在路边走着。
他跑过来看她,她肿着脸,脸上带着纵横的泪痕,不肯去医院,也不说发生了什么,只说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一静。
他连客户都扔了,二话没说带她来江边静一静,可现在,这个小丫头竟然连正眼也不瞧一下,叫他有事请走。
他的话让童曼书觉得自己有点过分,可是只是疲倦的扯了扯唇角,神色恍惚,“对不起……我现在很乱,衣服先借我,我明天还你。”
无奈的摇头,坐在她旁边,傅斯年挽起衬衣的袖子,伸出双手在她眼前正面反面各比划了一下。
童曼书不解的看着他,那双手很好看,修长又整洁。
“看好,是不是什么也没有?”
傅斯年自顾自的讲起来,见她看着自己的手,笑笑,拿过她手里的汽水罐,煞有其事的在罐口搓了起来。
童曼书盯着他的动作,披着他的大外套,她小小的身体看起来有些可怜。
“注意看好了——”
傅斯年得意一笑,眼角的细纹也变得生动起来,“喏——”
他将汽水罐重新递给她,童曼书眼睛瞪大了,刚才她还喝了汽水,可是现在汽水罐却连拉环都没有拉开,完整如初的在他手里。
危险总裁:丫头,敬业一点!你相信爱情吗?[]
看着汽水罐,她想不通他是怎么变的,瞪着眼睛来来回回的打量他的手找答案。
傅斯年重新把汽水拉开,递给她,笑起来,“呐,我们来做个交换——答应我一件事,就告诉你是怎么变的。”
她看着他,眼底凝聚了警惕。肋
叹口气,傅斯年深深觉得这个女孩子太过自我保护,“放心,我这个人对女孩子一向有风度,不会为难你——”
他看着她,“上次你说要请我吃饭,我可是一直等到现在也没有吃到。我猜你也没有把我的名片留着,所以现在,我要求你,把手机号交出来。”
童曼书偏头看着他,这个人实在是执着的过分了,坦白说,对他这个人印象还算不错的,可是她记得陌伯伯和她说过,不要接触傅斯年。
她不想给自己留下犯错的机会,所以一直排斥他,可按他所说,本来自己就欠了他的人情。也或者,在这样孤独无助的夜晚,他的外套和小魔术让她感到不那么难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