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寂年颇为恼火,“拿撬棍来!混蛋东西,不知道又闹的哪一出!”
肋
坚叔朝身后的人比了个眼色,立刻有人去拿撬棍。
“少爷昨晚上被朋友灌醉了,做了什么只怕他自己都不清楚,少爷无心的……”
坚叔叹气。
陌寂年失望透顶,摇着头,“我真是再也不想管他了,眼看着要结婚了还出去鬼混!早就说过,他那些狐朋狗友没有一个好东西!”
撬棍拿过来,他示意保安撬门,年轻力壮的保安用力一掰,门把手咔哒一声松动了。
把门踹开,陌寂年立刻闻到刺鼻的酒味,屋子里昏暗没有光,他恼火的走进去,就见沙发上垂下来一只胳膊,手里还拎着酒瓶子。
他从保安手里拿过撬棍,恼怒的冲过去,“混蛋,我打死你算了!”
坚叔一众人急忙上前拦住他,抢下棍子,“老爷!你冷静点!有话好好说,少爷肯定也不好受……”
陌寂年气得捂着心口,看着歪在沙发上烂泥一样的儿子,恨极的指着他,“我这辈子,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生了你这么个儿子……你这个畜生,你自己说,你到底是想干什么?说结婚的是你,出去花天酒地的也是你!”
镬
当啷一声,酒瓶子掉在地上,陌以翔动了动眼皮,眼神一片暗淡,“后悔生了我,那你想法把我人道毁灭了吧……”
陌寂年一个巴掌甩过去,“我看你早晚自我毁灭了!自作孽!”
陌以翔懒懒的蜷缩着身体,把憔悴的脸埋在沙发里。
“少爷……”
坚叔看不下去,过来叫他,“到底出什么事了?你和老爷解释解释,你不是故意的对吗?你那么开心的准备婚礼,怎么会不在意童小姐,怎么会想伤害她!”
陌以翔用手臂抱住自己的脑袋,藏起耳朵假装听不见他们说话。
陌寂年见他这样,失望的朝着众人摆摆手,“算了,他这样的人无药可救了,当我没这个儿子,以后他的事别跟我说,我懒得听了……”
坚叔推推陌以翔,“少爷,坚叔知道你是个好孩子……你别由着别人误会你,童小姐那里,你一定要解释,婚礼取消太可惜了,你又不是不在乎,为什么什么都不说!”
“别管他!”
陌寂年在门口大声说,“让他自甘堕落去吧,人家姑娘凭什么跟他这样的混账东西受委屈,走了也好!谁也不许去找小童!更不许把她的电话地址告诉这个混账!”
坚叔没法子,看着陌以翔这样,分明也是痛苦难受,怎么前一天还欢欢喜喜,后一天又变成这样的局面。
人都走了,门也关上了,陌以翔才翻了个身,靠在沙发上,他慢慢捡起瓶子喝了口酒。
昨晚上他醉的一塌糊涂,脑子里一点记忆也没剩下,可是那一夜,就算睡着了也人那个然会觉得心疼、慌乱。
醒来的时候,自己在地上,身上披着薄被。
他找了一圈,没人,她的东西没什么变化,唯一他能发现的,就是床头的全家福还有她的大背包不见了。
他跑出去找,门口的保安告诉他,天刚亮童曼书就走了,她说家里有急事,保安不敢怠慢急忙放行。
他记不太清楚昨晚的事情,大概记得她和自己发脾气了,脸上被挠的乱七八糟,嘴角还被人打伤了。
他回去给穆影打电话,被臭骂了一顿,听他说童曼书可能看到他和傅心礼吻在一起的时候,他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那女人是打算不告而别是吗……或者她告别了,他隐约记得昨晚,她说了不要结婚,说再也不想见到他……
他记得昨晚上他们说了很多,说的他心里头刺刺的疼,具体的又回忆不起来,只记得那女人很坚决,坚决不结婚,她说不爱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