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袍男子腻了苏婉清一眼,上下打量一番才道:“若真如此,姑娘可听过翡翠堂二楼的规矩?”
“家父只大致说了一些,并不详细。”
“翡翠堂二楼与一楼不同,一楼是赌石,二楼是赌人。”
黑袍男子拿出一袋银子,放到小司端着的盘中“这里面是一千两,放到里面表示买定离手,一千两起价,上不封顶,一次一千两,可放多次,一轮下来赌注最多的人中拍,平局则平分,若下方客官开出翡翠,盘中所有钱归中拍者所有,反之归翡翠堂所有。”
“一千两!你们抢钱吶!我们不玩,小姐我们走。”
小春拉起苏婉清的手,就要往外走。
临到门前,一支剑架在二人脖颈,苏婉清反手将小春挡在身后,黑袍男子上前,两指移开剑尖,看着三人似笑非笑道:“不玩可以,翡翠堂从不强买强卖,来人!”
一声令下,屋内小司纷纷向后退去,候在外面的黑袍男子一拥而入,将三人团团围住。
“姑娘莫怕,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。”
黑袍男子说着,一份印有大元朝公章的文书就递了上来,“只要姑娘签字画押,允诺补全翡翠堂一万两观演费,便可离开。”
小雪问道:“观演费?你们给我们演了什么?”
“赌石呀,我们翡翠堂一年一度难得的表演节目,内容真实,感情丰厚,体验感拉满,难道客官们不满意。”
黑袍男子咄咄逼人,熟练的已经不是第一次,“公告就贴在外面,演出既已开始,赊账可以,赖账不行!”
苏婉清接过文书,大致扫了一眼,心中忍不住冷笑,好一个翡翠堂,好一个无赖手段。
可剑就架在脖子上,不顺着他们怕是走不了。
苏婉清抬头直视黑袍男子,眼中毫无畏惧,“我们下注。”
黑袍男子笑了笑,“这将会是您最明智的选择。”
只听苏婉清又道,“可家父事先没来得及说明白,我们没带那么多钱。”
抬手绕到脑后,从发间抽出两枚发簪,“这两枚金簪,你们看能不能换你们这一千两。”
金簪做工精细,一眼望去便知价值不菲,黑袍男子并未着急拿起,而是凝视片刻,对三人的身份再次生疑,却没有打草惊蛇。
“可以,那第一局,姑娘可是要买定离手?”
“没错,我赌他可以。”
“好!”
黑袍男子叫人麻利的将金簪收好,退出门前还特意回头来了一句,“祝姑娘观演愉快。”
门被轻轻合上,屋内只留三人,包房隔音并不好,她们能很清晰地听到隔壁包房被敲响,隔壁显然是真正的熟客,不出片刻一袋金钱落地的声音,接下来是第二间、第三间……
苏婉清坐回桌边,小春、小雪一左一右,两人焦急不安,苏婉清看出她俩心思,只得安慰道:“二楼都被他们围住了,出不去的。人到山前必有路,顶多出点血,他们也不敢把我们逼死。”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当富商终于划好切割线,将原石对准砣机下方,众人屏气凝神,苏婉清也不免手心发汗。
砣机是利用一种被叫做“砣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