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出于责任,出于婚姻关系,还是只是单纯的喜欢她。
容叙感受到了她的不安,也冷静了些,托着她直视她的眼睛,又好气又好笑,“傻不傻?”
“你又说我傻了!”
纪屯气鼓鼓瞪他,容叙就笑,“我的错,你不傻,是我没说清楚。”
他说着,伸手在外套内袋里摸索,摸出来个红本本。
是他们的结婚证。
“你怎么随身带着?”
纪屯呆了,两手接过红本低头看着。
“真笨。”
容叙忍不住低头啄了啄她的唇,跟她一起看红艳艳的小本子,纪屯瞪眼看他,又要反驳,容叙弹她的额头,“可没冤枉你。”
“你以为我是因为什么骗你结的婚。”
“骗?”
纪屯敏锐地抓住一个字眼。
容叙不置可否地点头:“对,骗。”
“不先哄着你结婚,综艺里那个江什么的都快把你骗走了,我可怎么办。”
纪屯张着嘴,一副呆掉的样子,容叙又觉得可爱的不行,搓搓手忍住了。
靠着他说的话,纪屯掰着手指回忆,想起来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。
什么意思?他那么早就喜欢她了吗?
纪屯记得那时候容叙才醒来不久,他们都没有什么太多的接触,容叙怎么会喜欢她?
总不能是因为纪屯给他喂了口蛋糕吧。
但是他不是也没吃上吗?
容叙看纪屯那个表情就知道她没想明白,失笑道:“还说不傻呀?”
他尾音翘着,听得出来心情很好。
但纪屯的心情可不太美丽,她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,有些恼羞成怒地锤他,“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,那时候我们都才刚说上话。”
原来容叙是这么随便的人,纪屯气愤想。
容叙拽住她的手腕,稳稳托住她的腰,无奈道:“哪里是刚说上话,是谁天天晚上在我耳朵旁念叨,说要借我的后山养鸡鸭鹅,要白手起家,还要去找爷爷问养鸡秘诀,是谁天天喊我的名字,给我擦手擦脸,推我去晒太阳,又是谁晚上睡觉不老实,滚到我怀里去。”
他一句一句细数着,纪屯眼睛越瞪越大。
如果说上次她偷吃他的果篮是容家兄弟告诉他的话,那他现在嘴里数落的话当时可是只有他们两个在场,还纯粹是纪屯的碎碎念。
不可能有人告诉他的。
纪屯想起容叙之前说过的话,咽了下口水。
“想起来了?”
容叙从容说。
纪屯还是不可置信,她以为上次容叙说他能听见,是他在胡说,或者是纪屯自己会错了意。
容叙看她这个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,给了点时间让她消化。
半晌,纪屯指尖戳戳他,又指向自己:“你的意思是说,你是植物人的时候其实可以听到我讲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