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样的花样?”
姜竹抽篾条给他示范,很快编了一把有六角孔的扇面出来。
很漂亮,也很精致,沈青越问:“这样的图能卖多少钱?”
姜竹:“四文。”
他又拿起一把普通的:“这个呢?”
姜竹:“三文。”
沈青越放下扇子,弄明白为什么有四文一把的,他非要编三文一把的了——
编这四文的,为了好看用的篾条更细,编同样大小的一把扇子耗费的篾条、时间、工序都更多,还要时时留心别编错了花纹,难怪姜竹会也不怎么编呢,不划算呀!
编筐、编篮子时候姜竹那手指快得跟飞似的,编这个都不飞了。
沈青越:“我想想。”
“嗯。”
姜竹想了想,安慰他,“我们也可以等元宵画灯笼,灯笼值钱。”
沈青越笑了,“笔墨没浪费是吧?”
姜竹点头:“也可以写对联,镇上的书生写一副要五文钱,买一副要十五文钱。”
“哎哟,”
沈青越笑得更开心了,“你都没见过我的字就敢让我写对联?”
“不好看吗?”
沈青越点头。
他的字是他爷爷亲自教的,退休老教师对他的评价综合可总结为六个大字:孺子不可教也。
想着,他抬头看了看姜竹家贴的对联,仔细一瞧,问道:“写成这样一副五文钱?”
那这钱他是赚不了了!
这不就是他爷爷特别希望他练的那种吗?
颜筋柳骨,端庄古朴,骨力遒劲,一笔一画的看着简单其实全是功底,能写成这样,一定勤学苦练了很多年。
姜竹也抬头:“这个不要钱。”
“写成这样还不要钱?那五文钱的得是什么模样?”
姜竹连忙道:“不是不是,镇上书生写的没这个好,这是我们村江修文写的,他是我们村唯一的读书人,写对联不收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