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不信都是他们,太过分了!
姜家业:“小叔,不要他们!”
几个孩子对他怒目而视,姜家业不甘示弱瞪回去。
沈青越没忍住笑,“你们就为了吃点儿好吃的,大老远地爬山啊?”
小孩们特别不满意他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态度。
什么叫为口吃的?
他们一年也见不到几文钱零花钱。
干多少活都没有一文钱。
想吃糖都得等夏收、秋收完,大人高兴的时候。
肉倒是能吃上,每年过大节,庆丰收,都是能吃上的,供祖先供神仙时候烧香摆盘也能混到米糕,但是没有人家里会浪费香料做卤肉、卤鸭头,更不会浪费油炸丸子。
他们里面九成都没吃过红糖烧饼。
小孩儿们委委屈屈诉说惨痛不公平待遇。
凭什么他们爹能喝酒,他们就不能吃红糖烧饼?
在场唯一的家长,姜松他爹,听得特别尴尬,从山道上怒气冲冲找上来的几个家长正好听到告状现场,一个个正义的步伐都停滞了。
他们面面相觑,都不知道这群小崽子心里这么多故事。
他们村虽然不富,但也不至于活不下去,红糖烧饼卤鸭头也不是人人吃不起,但是家长们都觉得吃这些饱不了尝个味的东西,那不是浪费钱吗?
两文钱买成糙米,再配点儿豆子、野菜,够煮一锅粥全家吃了,谁要买个烧饼啊!
忽然,人群中一个小孩看向了姜松和他爹,委委屈屈问姜松:“姜松你爹为什么让你来呀?”
其他小孩也特别热切地想请教经验。
都是爹,为什么人家爹这么懂事呢?
却没见姜松爹愈加的尴尬。
姜松:“我想当学徒,今天是来拜师的。”
小孩们:“你说想当学徒你爹就同意啦?”
姜松:“我跟我娘说我回家再去割草喂猪,农忙时候也会早点儿回去帮忙的,我娘就同意了。”
众:“……”
小孩们裂开了,怎么有这种傻瓜。
山道上的家长们:都是娃,为什么人家娃这么懂事呢?
小孩们看叛徒似的看姜松。
连他们小队的几个孩子都懵逼地看他。
姜大望、姜壮壮尤其不可思议。
沈青越:“行了行了,没和家长说的都回去吧,别一会儿你们家长找上山,再冤枉我们偷孩子。”
几个孩子悻悻地往山道走,才走了几步,和自己的亲爹亲娘狭路相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