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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胡说!”
徐清旖一口咬在沈翌的肩膀上,眼泪和口水浸湿了一大片,她不停地捶打着沈翌的背脊,“你胡说,李安也胡说,那个医生也胡说……求求你了,沈翌,让我去看看岁岁吧,那是我的孩子啊……”
沈翌不再说话,徐清旖咬的伤口传来一阵疼痛,应该是渗了血。
“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,为什么啊……”
“他才那么小,才学会说话多久啊?”
“明明前几天他才去机场送我,那时候他还说会乖乖等我回来啊……”
“求你了,沈翌,让我见见他吧。不要把我和我的孩子分开,求求你们了……”
不知道过了多久,徐清旖哭到脱力,沈翌将自己的眼泪擦干净,整理好情绪才松开怀里的徐清旖。
“睡一觉,好吗?”
沈翌挤出一个笑容,用手拨开她的头发,此时的徐清旖仿佛是一具提线木偶,被轻轻放在病床上毫无生气。
沈翌叫来护士重新换药扎针,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,时隔多年再一次感受到手足无措。
许安怡这时候回到了病房,她给沈翌买了饭,沈翌摇了摇头拒绝了。
外面的天已经泛出鱼肚白,他拜托许安怡帮忙看一看徐清旖,他要去医院前台给斯敏文打电话。
过了没几个小时,徐老师和师母都赶到了医院,斯敏文也送来了他的电话和换洗衣服。
“徐小姐她……”
斯敏文的声音很轻,沈翌无力地点点头,“麻烦你了。”
“没事的,您多陪陪徐小姐,重要的文件我都给您送过来。”
下午许安怡也和他们告别。她说沈翌一定要多陪一陪徐清旖,等到沈翌送她下楼准备拉开车门时,许安怡拦住他的手,“就到这里吧。”
就到这里结束吧。
沈翌说:“好。”
这句话有很多意思。或许是就送到这里吧,又或许是就此分手。
没有人问到底是什么到这里结束,但他们心里都知道,沈翌不会再抛下徐清旖一个人了。
许安怡看着沈翌离开的背影,忽然想起来前几天沈翌和她并肩走在香港的弥敦道上,那时候她想,如果能够一直这样走下去其实也不错。
但再也说不出口了,就像沈翌永远不会知道那天夜晚,自己在他的办公室里未能说出口的那句话一样。
就到这里结束了。
所有的一切都是。
知心人
沈翌带着徐清旖去了香港,她的情绪很不好,行李是师母帮忙回去打包的。
李安每一天都等在酒店楼下,沈翌拨通了安保的电话,人被赶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