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典师,不是他们努力,是先生罚他们。”
“哈哈。”
刘典师也笑了:
“名师出高徒,两位英雄遇到这样严厉先生,本事定然更要高飞猛进。”
一边说话,他和孟清霞去粮仓里取粮。
无心拖着四块石锁走了十几里路,差点累死,本来恨不得将石锁砸了。
听完刘典师这两句话,咧嘴笑了:
“姐儿,原来这破石头可以练力气。”
陈飞雪也笑了,并计算着:
“一块二百斤,四块就是……四个二百斤。”
“奄王那祸不是说,等咱们能举起万斤鼎的时候,便教咱们剑术。”
一说一答之间,姐弟俩对石锁印象彻底改观。
他们刚说完话,孟清霞回来了,身后跟着辆马车,兴奋道:
“姐儿、哥儿,刘典师真是个好人,他送了一车粮食与我们。”
“妹妹估量了一下,少也有二十石,足够我们吃一年了。”
无心看了眼自己的胳膊。
上次在集市上,卖糕何华给了露儿一块糕。
为记何华恩情,他让卖丹青的在自己胳膊上画了朵荷花,并用刀又雕刻了一遍。
如今刀刻下的伤痕已经复原,幸亏一些墨彩在复原时陷入皮肉中,仍保留了荷花形状,让他不至于忘了恩人的恩情。
刘典师亦是恩人,不仅愿意帮忙寻王崇石追回粮食、银两,更送这么许多粮食与他们,怎能不记下来?
狼眼四顾,他见粮仓门口处坐着个人,手持杆笔,正写写画画。
猜测是个账房先生,是认字的,起身走了过去:
“喂,你在我胳膊上写下‘刘典师’三个字来。”
那人乖乖写下了:
“公子,如何?”
他又不认字,哪知如何,不过看着还算端正,便觉满意,又说:
“你可有刀?”
“用刀在这几个字上,再刻一遍。我手带石锁,行动不便,没法儿刻字。”
文弱的账房先生,吓得从椅子上跳起:
“公子,这如何使得?”
孟清霞来拉他:
“哥儿,妹妹记下了,你不用刻字。”
陈飞雪看到院里堆着如山似的袋子,许多奴仆肩扛手提的,将袋子分别放入不同粮仓。
她冲那边一努嘴:
“他们是要将不同米和豆子分开,那些袋子沉重,他们干的吃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