贼小厮也不回答,一手夹着珍珠匣,迈步出了牛棚,伸个懒腰,打几个哈欠,然后竟站在门口撒起尿来。
陈十九见他行走坐卧,始终夹着珍珠匣不松手,连撒尿都用嘴咬着,料定其中必有宝贝。
正猜测匣内放着什么宝贝时,却见贼小厮撒完了尿重新走回牛棚,一屁股坐在干草上。随后,打开匣子查看。
陈十九距离远,又是从高处向下看,被牛棚顶上的茅草遮挡了视线,没看到匣子里究竟装着什么。
但是贼小厮从干草上起来,迈步走到门口。手里举着一根镂空飞凤金步摇,一脸茫然的问女子:
“咦?什么鬼东西,怎在我匣子里?”
陈十九不禁暗骂:
“好个张狂的贼!”
“一个金步摇,居然说鬼东西,难道你匣子里装的全是奇珍异宝不成?”
不等那女子说话,贼小厮用步摇在女子左臂上一划。
女子左臂上本已经有道划线,像是个撇,贼小厮此时又划出道捺。
撇捺相交,成了个叉。
只是那女子反应快,往后躲了下。
所以这个捺划的轻了些,并没划开皮肉,只是划出道痕迹。
贼小厮也不管划的轻重,将步摇往女子身上一扔,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:
“我已是还清了你恩情。”
女子一手抓着步摇,目瞪口呆看他。
好半天后,才摇摇头,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来。
贼小厮重又躺回到干草上,懒洋洋问:
“喂,可有吃食?”
女子将步摇放入怀中,闭目养神:
“公子,略等一等,或有沿街卖馒、果子的,到时买些与你。”
时机已到,陈十九决定动手。
如何动手,他早就有了计划。
牛棚在王胖哥家西边,紧挨围墙。
牛棚往西,另有一处民居,其围墙甚高,与牛棚并不相接,之间隔着一条七八尺的小路。
陈十九从腰间取下两条绳子,在手中摇了几下,各摇出一个索圈。
先扔出右手的,直奔王胖哥家屋檐,百百中。
等索圈套住屋檐之后,他抓着绳子向下一跳,整个身子立刻荡在空中,直奔墙壁而去。
不等撞上墙壁,他又扔出左手绳子,套住了西边人家围墙上一块凸出来的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