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奶握住明惊玉的双手,心疼道,“我就说让你回去休息,让小五在这里守着,你就是不听。”
非要一刻不离的守着,连续一周都没怎么吃东西,精神又一直恍惚,不出事才怪,还好没什么大问题,不然她这个老婆子真经受不住。老太太扭头冲谢倾牧道,“倾牧,这段时间你在那里头,最难受,最惦记你的媳妇儿,吃也吃不下还是你媳妇儿,往后一定要好好疼你媳妇儿。还有啊,倾牧。以后遇到什么问题,可不准像上次那样气窈窈丫头了。”
他就说她怎么会瘦成这样。
一周没怎么吃东西。
小五怎么照顾人的,他术前特意叮嘱他要好好照顾四嫂。
人不但没怎么吃东西,腿都伤了。
谢倾牧目光心疼又炙热地看了明惊玉小会,道,“奶奶,不会的。”
再也不会了,有一次就够了,以后有什么事,都一定跟她好好商量,不在背后做那些。
老太太摸着明惊玉纤瘦的手,感叹,“你们两个这次都给我好好补一补,我在医院小厨房安排了厨子,住院期间厨子负责你们的伙食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明惊玉觉得自己会胖。
老夫人这段时间也没睡好,每天都在祠堂,吃斋念佛,祈求谢倾牧平安。
如今,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。
一下午病房都是欢声笑语,再没
()有乌云笼罩的迹象了。
夜晚,病房里只剩下她跟谢倾牧两人。
明惊玉安安静静地靠在他的手臂上,手绕过他胸膛上的伤口,放在他的右边胸膛上,整个人都是依赖地贴着他。
“这么乖?”
谢倾牧扬了扬唇角,让他爱不释手。
明惊玉不做声,只是,贴着他。
谢倾牧摩挲着她的腰身,低声说,“瘦了很多。”
之前还有点肉,现在都硌骨头了。
明惊玉的手从他胸膛滑下,放在他的腰上,捏了捏他精瘦的腰,“你还不是一样。还好意思说别人。”
更硬朗,结实了,完全捏不动。
“我是生病,脱脂很正常。”
谢倾牧低头看着明惊玉,“窈窈,在任何情况下,都要对自己好,不能折磨自己的身体。”
温润的嗓音下是严肃。
明惊玉嘟囔一句,“我没有折磨自己,我减肥而已。”
谢倾牧将明惊玉放在他腰上的手握住,放在了他右边胸膛上,大手紧紧贴着她的小手,“好,不管是你的减肥,还是我的生病脱脂,出院前奶奶都会让人帮我们养回来。”
明惊玉抿着唇,不说话,挨着他,片刻之后,她在他怀里低声说,“老公,这段时间我真的好怕。”
从他决定要做手术开始,她内心没有一刻安宁过,她一直很害怕,却不敢说出她的害怕。
“窈窈,对不起是老公不好,让你担心了。”
谢倾牧紧握她的腰身,吻了吻她头顶的发丝,“我答应过你的就不会食言。况且,还有老婆求之不易的平安符。”
谢倾牧从没想过那个骄傲且没有信仰,不信任何玄学有关的明大小姐,她会为他破了自己的认知和坚守的原则,为了他去求平安符,还用最极端的方式。这么弥足珍贵的情感,足以让他用一辈子来珍视。
明惊玉看着谢倾牧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红色的锦囊,脸颊微微泛起一丝热,“你怎么还带身上啊?”
她以为已经留在了重症室。
谢倾牧温润的眸子里闪着几丝隐隐水光,嗓音低沉,“老婆为我求得平安,这一辈它都会留在我身上。一刻不离。”
明惊玉抿了抿唇。那就一辈子平平安安。
谢倾牧心疼地把她往身侧搂了搂,叹声道,“窈窈,你说你傻不傻。你说要是真伤了腿,万一成了个瘸子大小姐,那后半生惨了咯。原本还可以拿着我的钱,潇潇洒洒,看那什么都不是,还都那样的模特。”
还没他好看。
明惊玉听着谢倾牧醋味十足的话,她眉眼弯弯地仰头看向正在看她的谢倾牧,“谢先生这么小气,哪会给我这个机会呀。”
谢倾牧赞同的点了点头,“谢太太言之有理,谢先生、谢总、谢老板、谢倾牧,他就是个又爱吃醋又小气的男人。他的老婆这辈子看他一个人就够了,看其他人统统不可以。”
明惊玉轻笑一声,还学她对他的称呼。
这男人就是这样,在任何情况下,总能轻而易举地逗笑她。
“窈窈,为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