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珠珠小时候在福利院特别调皮,经常因为闯了祸就被院长惩罚,但她从来都不寂寞,因为跟她一起被罚的,还有跟她一样调皮的白禾。
这一来二去,他们俩就混到了一起,白禾说他年纪比许珠珠大,要许珠珠叫他老大。
“凭什么?”
许珠珠十分傲气,不屑一顾的白了白禾一眼。
直到有一次,许珠珠不小心打碎了院长最喜欢的花瓶,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许珠珠吓得躲在了福利院废弃的房子好几天。
倒不是怕,就是又冷又饿也不敢回去,就在她饿得眼冒金星的时候,出现在了她面前。
“我跟院长说是我打碎的花瓶,你不会被罚的。”
白禾说这话的时候,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,看着她的眼神十分嫌弃,但是还是背着虚弱的许珠珠回去了。
从此许珠珠就“白老大,白老大”
的跟在白禾的屁股后面。
白禾聪明,长得还白白净净的,除了调皮一点,其实浑身上下都是优点,不像她,不止黑黢黢的还不聪明。
所以后来白禾被一对教授夫妇看中了,要领养他,许珠珠跟白禾玩出了感情,她很舍不得,郁闷了好几天。
“白老大以后还会记得我嘛?”
“当然。”
白禾又嫌弃地扯了扯她的两根小辫子,头也不回地坐上了那对夫妻的小轿车里,然而白禾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许珠珠往后的生命里。
白禾被领养走了过后,许珠珠突然开始安静下来,也不闯祸了,院长一时间不习惯,都怕许珠珠太消沉,时不时的透露白禾的消息给她。
后来许珠珠上了大学,院长给她写了一封信,信里面说白禾在养父养母的支持下,选择学医,已经出国进修去了外加白禾的一张照片,还是记忆中那副嫌弃他的表情。
再到后来,她再也没有收到白禾的消息了。
而白禾来到这个世界的过程就比较简单了。
一个月前的早上,他需要做一场重要的手术,所以早早的就准备出门,但是那天雪下得很大,他家阳台的门没有关好,白禾准备去把门关上的时候,一阵风吹来,雪吹进了他的眼睛里,结果一睁眼,发现自己到了这个世界。
他左手拿着一把草药,右手拿着一把锄头,正疑惑呢,一个瘦不拉几的小姑娘跟在他后面,戳了戳他。
“哥哥,你怎么了?”
白禾心里骂得挺脏的,这也太随意了吧?
而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抱着自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的许珠珠,只觉得白老大这个称呼有点耳熟,愣是好久都没想起来这个小屁孩是谁。
“珠珠,你这是做什么?”
张荷尴尬将许珠珠从白禾身上扒了下来。
听到这个名字,白禾记忆深处的那个黑黢黢小女孩突然就浮现在他的眼前。
“你……不会是猪小弟啊?!”
白禾一拍脑袋,惊讶说道。
许珠珠疯狂点头,吊着眼泪和鼻涕:“是我啊,白老大!”
白禾将许珠珠上上下下,左左右右打量起来,随后一把将她抱起,哈哈大笑起来,“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,还变得这么小了?还穿得这么……”
破烂。
许文杰等人愣是看了好久都没明白这俩人是怎么回事,只好先将众人请进屋里。
白禾也意识到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,他借口给许珠珠看病,两人凑到了墙角,他一边假模假样的给许珠珠把脉,一边给许珠珠使了个眼色,寻思着怎么找个借口来糊弄他们,于是二人一合计,许珠珠坚决觉得还是用她一贯的借口比较合适。
“就说我俩梦里见过,白老大就是太上老君的徒弟,他们肯定不会怀疑。”
白禾觉得太扯了点,半信半凝:“能行吗?”
许珠珠拍拍自己的胸口,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,不过看着白禾搭在她脉搏上的手,许珠珠啧啧咂舌,一脸倾佩,“想不到白老大如今连脉都会把了。”
白禾淡定的收回了手:“不是很会。”
许珠珠狐疑:“你不是医生吗?刚我爹还夸你医术高明呢?”
“西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