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欠了他许多东西,还累他遭受这等侮辱,顾长辰觉得自己一秒钟都不能再等。
当他起身,准备换上夜行衣的时候,他的手忽然碰到了腰间冰凉的令牌。
他将令牌取下,烛光中,玄铁做的令牌上,刻着一个伍字。
伍不凡将整个萧关托付于他,伍不凡此刻还在昏迷未醒,敌人随时可能打来,他不能弃他而去。
顾长辰颓然坐下,将那块坚硬冰冷的令牌,在手中反复的摩挲着,最后,他紧紧的握了握那块令牌,有了决断。
顾长辰再次回到铁牢中的时候,朱邪念尚且昏迷未醒,两名看守长十分讶异,这人才刚刚离去,此刻却又回来,不知为了什么。
顾长辰面不改色,两处伍不凡的令牌,道:“伍将军有令,朱邪念是虽然是敌人,可身份尊贵,关在此处不太合适,特命我将他移往别处!”
两名看守长面面相觑,其中一个问道:“不知顾先生想要将朱邪念移到什么地方?”
顾长辰来之前早已想好,整个萧关,除了大牢,就属此刻受伤的伍不凡处看守最为严密。
不在大牢呆,只有送往伍不凡处。
顾长辰道:“伍将军要亲自看守,自然是关到他的偏房中,我亲自看守!”
那两名看守长不再怀疑,将朱邪念绑得结结实实,又在他嘴巴里塞了麻核,命一队士卒送往伍不凡处。
伍不凡处有着上百名亲兵看守,此刻见顾长辰带着朱邪念前来,都十分讶异,顾长辰手持伍不凡令牌,带着捆得结结实实的朱邪念径直入了伍不凡的卧房。
伍不凡此刻已经转醒,喝了一碗药,正躺在床上歇息,尚有两名亲兵在旁,见顾长辰带着朱邪念前来,问道:“长辰,你把他带这里来做什么?”
顾长辰朝旁边的亲兵看了一眼,伍不凡会意,命众人都出去,朱邪念也被拖到外堂。
顾长辰道:“有件事情,要和你说一下。”
伍不凡见到顾长辰,觉得心中安稳,倦意上涌,低声道:“不必和我说了,你想做什么,直接做就行。我信得过你!”
说毕,便沉沉的睡去。
顾长辰知道伍不凡此刻需要休息,他看着伍不凡的睡容,叹了口气,自言自语道:“算了,我来担这恶名!”
他俯身,吹灭案头蜡烛,转身出去,看着在外的众位伍不凡的亲兵,顿了一顿,道:“刚刚与伍将军商量过了,今日起,我便住在这里的偏房中。”
说道这里,又觉得难以启齿,然而想到白鸿飞的将来,便又指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朱邪念继续说道:“这个是沙陀的皇子,身份不同,不便轻慢,又不可不严加看管,从今日起,也与我同住一室。我若不在时,要严加看管!”
众人不解其意,却也不便多问,即刻有仆役打扫出偏房一间,顾长辰提着朱邪念走了进去。
朱邪念一直被捆得死死的,一双眼睛看着顾长辰带上门,露出惊恐的神色。
顾长辰低声道:“从今天起,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你三哥男宠的事情,知道么?!”
朱邪念一双眼睛满是泪花,点了点头。
顾长辰伸手将他口中的麻核取下,将仆役送来的一碗热汤喂他吃了,又将绑着他的绳子松了,只留下手铐脚镣给朱邪念戴上,防止他逃跑。
朱邪念吃了东西,又松了绑,他出生便是倍受宠爱的皇子,从来没有吃过今天的苦头,这个时候只觉得又冷又累,蜷着身子缩在墙角,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。
顾长辰静静的呆在房中,看着朱邪念睡梦中还在不停的喊着“三哥”
,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。
欺负小孩子,绝不是他想要做的事情,可现在,只有这个方法了。
顾长辰将朱邪念抱上床,朱邪念在顾长辰的怀中缩的更加小了。
顾长辰伸手,拍了拍朱邪念的脸,将他拍醒。
刚从梦中醒来的朱邪念还带着迷糊,粉嫩的脸上,还带着五个紫红的手指印。
顾长辰本想同朱邪念说点什么,可又觉得无话可说,一伸手,将朱邪念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。
朱邪念吓得大哭,顾长辰伸手捂住他的嘴巴,另一只更不停歇,顷刻间便将朱邪念扒得干干净净。
朱邪念赤裸的身体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,冻得瑟瑟发抖,更是吓呆了,顾长辰松开手,却点蜡烛。
却听见朱邪念在身后颤颤惊惊的问:“你……你要做……什么……”
顾长辰回头,声音冰冷:“你三哥对男宠做了什么,我便对你做什么!”
朱邪念吓得大叫起来,四肢乱踢,可他双手双脚被铐住,无论怎么挣扎,都是徒劳。
顾长辰将蜡烛举到朱邪念身旁,一双眼睛冰冷犀利,将他浑身上下里里外外看得清楚,一个细节都不曾放过。
朱邪念只是不停地哭,不停的叫,又大声喊“三哥”
。
房外的数名亲兵听见这边的动静,互相暧昧的笑了一笑,心知肚明,原来顾先生好这口。
一个时辰后,顾长辰取下朱邪念手腕上的金镯子,回头道:“你叫了这么长时间,还不累么?”
朱邪念见顾长辰准备走,停了哭叫,却带着点疑惑,挂着泪喏喏道:“你……你就……就只看么……”
顾长辰并未回答,走出房外,对一旁的仆役道:“麻烦你帮我去把长枪班的棒子喊来,我有急事找他!”
棒子和顾长辰坐在外堂,朱邪念在偏房早已沉沉睡去,脸上还挂着泪。
棒子不解:“顾先生你这是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