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寒说这话的时候,解人颐仿佛都能看见他在疯狂摇晃的“尾巴”
!
没救了。
“对!大师兄说的都对。不过大师兄”
解人颐决定提醒一下,这个快被情爱降智成糊涂虫了的人。
“你身上可还背着打伤长老、偷取秘宝、叛逃宗门这三大罪状呢。你不会不着急吧?!”
“急有用吗?”
吴寒神色端正几分。
他以前也信仰清者自清。
但当真的亲身经历过被诬陷后。他方才体会到,这句话所能为受害者带来的精神支撑,是有多寥寥无几。
就在平常的一天里,你刚睡醒,一口黑锅就骤然砸在你头上了。
你被质疑、被指责、被谩骂。你在他们拿出“证据”
时愤恨难忍、怒地争辩。
可一张嘴,是说不过一百张嘴的。
当你被噎得有理难辩,杜口无言的时候,近乎所有人都会拿起自己心里的惊堂木。
然后像断案一样,狠狠拍下去!
那一刻。
他们不在乎真相。
解人颐都要愁死了。偏偏正主还是这副态度。
“可你总不能坐以待毙,等着别人来替你澄清啊。”
别人?
吴寒认真追忆。心道除了师父和师弟们之外,好像也没谁会相信自己不对!
还有一个。
他顺着窗口向外张望,如同害了相思病般念叨着——
“上神去找师父,怎么去了这么久啊?把我一个人扔下我还出不去。”
得亏他为了躲避门派里那些对他喊打喊杀的人,不能出去。
不然,要是让吴寒看见,他师父正一派清闲地拿着鱼竿在后峰钓鱼。他非要按着此时已气急败坏了的解人颐的脑袋,指着风縠纹说——
你看!师父也不着急!
“你倒有雅致。”
槐序负手站在江边,望着染上秋色的无垠山水,问道。
“还是没有线索吗?”
风縠纹盯着下钩的点目不斜视。
“没有。但是往好了想,外人没法在这么多双眼睛下,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。肯定是门派里的人干的。”
槐序歪头看他。
“临江派子弟,除去外出历练的,峰中少说还有五六百人。縠纹,你这范围大了点儿吧,不能再缩一缩?”
风縠纹的声音仍旧平淡。
“缩了。有能力打伤汤、武两位长老,还能强制破开隔绝阵的,只有几个。”
槐序听他语气,了然接话道。
“但这几个人,都不是凶手,是不是?”
风縠纹愉悦哼哼两声。又“忙”
里偷闲的与槐序对视,赞扬道。
“和槐兄说话真是太省劲儿了。槐兄这么聪慧,不若猜猜我接下来想说什么啊。”
槐序无言勾起嘴角。
他还真知道。只不过
“让你的爱徒随我去人间,你放心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