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如何,希望沈珈述可以感受到她的心意。
当然,感受不到也没关系。
暗恋就是一件不求回报的事。
这才是理所应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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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整天,海市的雪不曾停下。
至入夜时分,钟听推开窗,入目各处皆是一片白色雪光。
弄堂里低矮的老楼鳞次栉比。屋顶砖瓦上、雨棚上,青石砖的地面上,还有拉扯得杂乱无章的电线上,全部都是积雪,尚未融化。
海城已经有好些年没有下过那么大的雪了。
哪怕气温与北方城市相比还不够冷,但一天一夜的落雪,持续不断,还是成功将这座城市妆点成了银光素裹的模样。
白珠秀从阁楼下来,推开门,动作一顿,“听听,怎么开着窗呢?穿这么点,想感冒啊?”
钟听立马关上窗,回过身,朝着白珠秀笑。
白珠秀今天忙了一天,连晚饭也是钟听弄好送上楼的。
到这个点,她的腰都已经有些硬了,一直背着手在敲敲打打。
“好了,我先洗漱休息了,今天有点累。听听你也早点睡觉,电热毯要记得定时,知道吗?”
钟听点点头。
白珠秀十分满意,夸了一句“乖”
。
继而,转过身,下楼收拾。
大约二十分钟后,楼梯“咯吱咯吱”
的声音响起,白珠秀回了二楼自己卧室。
钟听正在给沈珈述发消息。
listeng:【你收到了吗?味道还可以吗?】
几个小时前,跑腿信息就显示已签收。
只是沈珈述始终没有回复,好像彻底消失了一样。
联想到陈天皓说,沈珈述昨天着凉生了病,钟听总觉得有点担心。
但班级群里,后来也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。
话题早就扯远。
她得不到什么新消息。
低矮狭小的房间里,钟听的脚步不自觉地来回徘徊许久,踟蹰难安。
终于,她下定决心。
……
周末,海城地铁运行时间延长,最后一班要到10点40分才停运。
但十点四十多,白珠秀才睡下去。
过了十几分钟,隔壁没了动静。
钟听蹑手蹑脚地进了白珠秀的房间,凑到床边,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会儿。
确定白珠秀已经睡着,钟听这才回房间,拿出厚实的羽绒服,戴上围巾手套帽子,全副武装,准备出门。
下楼前,她想了想,又去拿了感冒药和退烧药,一起揣在包里。
摸黑穿过一楼瘦窄的走廊。
推开门。
屋外,风雪未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