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们的对话,路鸣禾扑哧一笑,撑起上身坐了起来,“太好玩了,我要再来一次。”
临近正午,正是犯困的时候,赵霖瞥他一眼,“懒得挪地了,鸣禾你注意点别踩我。”
路鸣禾:“放心睡吧。”
这一通跑下来怎么可能收住脚?
裴文涵默默起身换了个靠边的安全位子躺下。
一直眯着眼感受阳光的程溪,睁眼对路鸣禾道,“我也去。”
赵霖和裴文涵双双震惊,都扭头看他。
程溪一向是画堂里最安分认真的,即使已经遥遥领先比他早来几个月的学子,也丝毫不松懈。他经常是画堂最早来、最晚走的。
这份约束自己的能力看起来一点不像十几岁的少年人。
毫不夸张地说,他们从未看见程溪如此玩兴大发过。
今日蒋夫子“开恩”
,但仍然有七八位学子拿了画纸画板去画草木花鸟,他们本以为程溪也会去。不料这人和他们在周围逛了一圈,还和他们一路爬到山丘顶,冲下来,竟还想再玩一次。
赵霖有些惊讶,“程溪,你今天不画画了?”
程溪道,“吃过中饭后画。”
两人再次冲下来,气温逐渐升高,四人拿了准备的干粮找了处树荫坐下。
蒋夫子一个月会带他们出来两三次,整天都要待在外面,在镇上可以出去买吃食,可一旦出了镇,就得自己带吃的。
家境一般甚至困难的一般都是自己带干粮,杂粮窝窝头、干饼之类。
这种外出作画,蒋夫子一般会提前一两天告知。梁驯最近打猎钓鱼颇累,程溪昨日没和他说,而是今早自己在小摊上买了几张炊饼和一份装在竹筒里的米粥。
其实还可以买更好的,但程溪没买,他要攒钱。
家中富庶的则专门有仆人快马加鞭提了食盒来,这食盒设计精妙,里里外外有好几层,饭菜拿出来还是温热的。
仆人快速搭好简易的饭桌和小凳,摆上六荤六素,段新越尝了一口,有些兴致缺缺。
片刻后把碗筷一搁。
段新泓喝了口排骨汤,循着他的目光,心下了然,“别看了,那饼子一看就难以下咽。”
他们距离程溪四人所在的树下较远,听不清他们说话,但能看到程溪手里拿的是张看起来就不知道在哪个旮旯买的饼。
21可否教我一二
程溪把三张炊饼吃完,又捧着竹筒喝小米粥,这两样吃食虽比不上梁驯做的,但也自有一番滋味,吃完十分满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