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达礼神情有些疑惑,良辅眼里就明晃晃写着“见鬼了”
三个大字。
不待细究,冯雨微和贾凉便双双捂住胸口呼痛,额上冷汗淋漓,目眦欲裂,形状可怖,傅达礼遭逢此变,直接愣在了原地。
景福临喝一声“撒手!”
傅达礼这才反应过来,赶紧将两人分开,一边墙角扔了一个,过了半刻钟,才算是消停下来。
“刚才是怎么回事?”
贾凉话少,自然是冯雨微在问。
杨玉琳平日里无事便好读书,即便阅尽群书,书上那些传奇志怪哪一桩也不及眼前的这一桩稀奇。
良辅正了正神色:“发生了一些我们无法……揣测的事情。今日多有叨扰,天一亮我们便离开,还请放心。”
“我放心?我怎么放心!你们摸着良心想一想,当初是谁进了院子把我拍到棺材板上,现在你们拍拍屁股走了,啊?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,日日对着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偏偏还看不见听不着的东西,啊?你们才是始作俑者!你们还要始乱终弃!”
冯雨微既惊且怒,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,有礼有节。
可不是么,自打进了这院子,砸人家的,吃人家的,用人家的……良辅一时无言以对。
景福临问杨玉琳:“多两个跟着,可耐烦?”
杨玉琳实话实说:“我倒觉着有趣得很。”
景福临点点头,看着良辅不说话。
良辅:“……”
冯雨微有些不乐意:“怎么是两个?带我不就完了,带他做甚?”
景福临:“你可以选择留在这里。”
“在乱葬岗和不知是人是鬼的贾凉二人朝夕相对”
,和,“在一群实实在在的大活人里和不知是人是鬼的贾凉朝夕相对”
,冯雨微果断选择了后者。
既然有了着落,冯雨微又恢复那副大咧咧坦荡荡磊落落的样子:“一直没顾上问,你们此行往何处去呀?”
杨玉琳极其不想让冯雨微脑子里留下“湖广”
这个印象,脱口而出一句:“江南。”
杨玉琳发誓他听见景福临笑了一声……
“江南好啊!我二叔就在江南啊!好几年没见着二叔了,我小时候梦境缠身,瘦得皮包骨头,大哥为了给我治病,四处寻医问药,银子花得流水似的,几乎搬空了二叔的家当,这三年我也养得差不多了,是时候回去看看二叔了。”
冯雨微兴高采烈做着计划。
景福临似是忽想起什么:“你二叔是谁?”
冯雨微笑容满满:“冯溪山啊。”
景福临:“……”
良辅:“……”
傅达礼:“……”
定亲王冯溪山,先帝时封下的四大异姓王之一,四位亲王与先帝情同手足,按照辈分,景福临都该喊他一声“二叔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