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蔺知道。
姜长乐这是谋杀,可以抓起来判刑了。
“我准备和姜家断绝关系。”
长宁终于下定了决心。
她之前因为担心研究所的事情连累到姜家,就有和姜家断绝关系的想法。
想要和姜家彻底闹掰,她当时想的是和傅齐琛重归于好,姜长乐在姜家闹上两回,这事儿就八九不离十了。
现在有更简单的方法,她自然要顺势而为。
一是断绝关系,二是再也不用因为养育之恩受制于姜长乐了。
傅蔺织看中了一眼长宁的神色,“我知道你和那对父母有感情,但现在那份感情是你身上的枷锁和傀儡,你能放下最好了,其他的你不用担心,我能养得起你。”
长宁心中一片柔软:“蔺织,真的谢谢你。”
傅蔺织捏捏长宁的小脸,“说什么谢,长宁,当年如果没有你救我一命,我早就是异国他乡的一抹游魂了。”
姐妹俩说了一会儿话,长宁很快又睡了过去。
傅蔺织出门就碰到在等她的钟浔。
钟浔道:“你们是在国外认识的?”
傅蔺织:“你有事?”
钟浔不想打草惊蛇,但姜长宁很有可能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。
“她在国外的时候,有没有受过什么伤,活着注射过什么药剂?”
傅蔺织:“不知道、不了解、别问我。”
他是长宁的主治医生,涉及治疗的问题可以直接问长宁,这样的舍近求远,一定有猫腻。
傅蔺织看着钟浔的目光带上戒备。
钟浔:“……”
元旦新年一过。
玉城的喧嚣渐渐安静下来。
傅祁臻不知道在干什么,一直没有出现。
倒是顾家三人,陆岚州和沈舒奚,还有傅齐琛都来看过她。
新年的第二天,长宁精神头恢复了大半,便让傅蔺织联系了姜家的人过来。
姜母看到长宁浑身绷带和纱布,眼泪簌簌滚落,“宁宁,你快要吓死妈妈了。”
姜母的疼惜不似作假,长宁的心底却像是被烫了一下。
原本冷硬的决定好像有些松动。
姜锋站在一旁,他看着长宁的神色,心中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长宁嘴角弯弯勾起,那是一抹很浅淡的笑容,说出的话却格外的有攻击性,“那妈妈,是更担心我,还是担心姜长乐?”
姜母的眼泪还挂在脸上,“宁宁,你……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妈,你还不知道吗,我为什么会掉下山崖?”
长宁道,“怎么她没来呢,也对,一个杀人凶手怎么敢在当事人面前出现。”
她这个语气实在冷硬。
来的姜家三人都愣住,虽然知道迟早都要面对这件事,可三人还是显得有些无措。
“宁宁,这次是长乐不对,但杀人凶手这个词太过分了,你还活着呢。”
姜父道。
“我还活着,是我命大,抓住了那棵松树,底下正好有一个山洞。”
长乐第一次反驳姜父的话,“听说保住我腿的这块玉牌,也是傅家的。”
“爸、妈,这件事,你们打算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