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有错。”
爸爸缓缓抬头,漆黑的眸,看向妈妈牌位的方向,“是我的错。”
如果不爱,又何必纠缠。
只有奶奶知道。
程微月的死,是一切的解脱。
他们在地下团团圆圆。
而爸爸,只是暂居的过客。
仅此,而已。
半夜,很多人在山里叫我的名字,我偷偷哭不愿意出声,好想妈妈。
两道高低交错的声音逐步走近。
女声清尘,又隐忍着怒意。
“你疯了是不是?!我当时只跟你说程微月扒着砚礼不松手想,结果你。。。。。。这是犯罪,如果秦砚礼知道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不会让人知道。”
冷风呼啸,吹动着树影婆娑,我血液倒流,退后了一步,试图看清说话的人。
“谁?!”
一声厉喝。
我转身狂跑,心跳沉重,几乎要跳出胸膛。
手电筒刺目的白光打下来。
我看清前面的人,扑到他怀里:“叔叔!”
“你跑哪去了?”
慕子阳紧紧盯着我,把我抱起来,皮鞋脚底板全都是山路的泥泞和草屑,疲倦不堪,“你出了事,我怎么跟微月交代。”
我呜呜地哭出来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恐惧和窒息交织:“我要妈妈,我要妈妈!”
“你之前到底跟妈妈说了什么,妈妈不要爸爸了,也不要我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慕子阳一顿,眉眼晦涩:“阿如,我只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话还没说完,我被人从他怀里夺去。
爸爸抱住我,手指颤动,白衬衫清润却潦倒。
“阿如!你知不知道所有人有多担心你!”
那双冷冰冰银丝眼眶下的眼睛,斥责又发红,带着惶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