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你的表情告诉我不是。”
江柏川的手搭在沙扶手,一双开朗带着少年气的眼眸眯着点笑意。
“薄言。”
他说,“你去见过乔谅了?”
他脸上的笑意明朗,声音近一步加重。
“这几天甚至一直呆在乔谅那里。”
他道。
“你们做了什么?你现在又在想什么?”
薄言看向他。
他在想。
乔谅坐在沙上的时候,两腿交叠垂眸看他的优雅样子。一手撑着下颌,扶着沙的秀颀手指里松松攥着皮带。
黝黑的眼睛融入夜色里,注视他的视线冰冷而平静。
皮带冰冷的触感像他的手指。
从脸颊蹭过脖颈,落在胸口和腰腹,比起穿着整齐、姿态游刃有余的乔谅,衣着不得体且被审视的羞耻被放大数倍。
在他面前好像一切无所遁形,好像浑身上下藏不住秘密。
“连口水也管不住。”
声音很轻。
“好脏。”
“薄言,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。”
薄言曾经渴望掌控乔谅。让乔谅清高倔强的脸再没有讨厌的表情,那张刻薄的嘴巴再吐不出尖锐的言语。
但现实完全颠倒了过来。
噩梦般的四天,把他的尊严全部踩在脚底。
“嘎吱——”
江柏川紧攥扶手出刺耳的声响,唤回薄言的理智。
青年眼角痉挛了下,儒雅温和的灰褐色眼珠静静看着他,嘴角微微翘起一点笑意。
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,视线都缥缈虚无。
荒芜的危险似乎还在无时不刻不在胁迫他,被禁锢和压制无法解脱的欲望已经形成执念。
很可怕。
昏暗的房间,被乔谅的味道逼仄地包围着。
他们做的事情,一旦流出就会让薄言声名扫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