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正打着盹的小莲听到主子叫人,瞬间清醒了,立刻走了进来:“小主,有什么吩咐吗?”
“你去把冰给我放上,没有冰,这么热的天可怎么睡得着?”
海答应一边擦拭着头上的汗,一边没好气地说道。
小莲闻言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,委婉的提醒道:“小主,咱们的冰每天只有那么一点,要是现在用了的话,晚上可就没了。”
海答应擦汗的动作瞬间一滞,这才想起来以自己的位份,每天所分得的冰都是极为有限的,顿时恼羞成怒起来:“既然没有,你不会去内务府要吗?每天这点冰够什么的?还不快去!”
小莲低着头站在原地没有动。
内务府,岂是她们这种没权没势的能指使的?
海答应瞪着小莲,瞪着瞪着就突然泄气了起来,脸上满是颓色:“算了算了,咱什么牌面上的人,内务府能搭理咱们?你们小主又没有钟粹宫那位那般好手段,都伤成那样了,还能勾着皇上日日去看她?有皇上在她那里,这冰自然是源源不断的了!”
海答应这语气中,有着说不尽的酸意。
也由不得她酸,实在是雍正这些天的举动,着实让后宫每个人都看了刺眼。
自从年贵妃早产之后,皇上就极少来后宫了,去了也一般就是去翊坤宫看望年贵妃,就连皇后那边也少去。
她们虽然心里不忿,但是皇上这些年对年贵妃的宠爱也是有目共睹的,她们
也是习惯了的,更何况年贵妃现在又是那样的身子,还能活几年?谁还会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?
但是钟粹宫的那位是什么情况?为什么皇上也常去看那个苏氏?
前段时间因为福沛阿哥的丧事,皇上去的还不算勤,但是随着福沛阿哥丧事的了结,皇上去钟粹宫的次数陡然增多,都快赶上去看年贵妃的次数了。
海答应真是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,那个苏氏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勾得皇上总去她那里?
“皇上现在人又在钟粹宫吧!”
海答应看着钟粹宫的方向,眼神中满是阴郁之色。
小莲:“……是,皇上去看了年贵妃之后,就去了钟粹宫。”
这些天,这都已经是常态了。
“还真是好本事,这么热个天,居然还能让皇上饶了大半个后宫去看她,可是有什么用呢?”
海答应忍不住讥讽道,“就凭她现在那个破败身子,能伺候皇上、能侍寝吗?真是占着茅坑……哼!”
海答应到底顾忌这身份,没把话说完,只能只重重地哼了一声,厌弃意味十足。
可是海答应再厌弃又有什么用?皇上该是去哪里就去哪里,她也只能在这里说这些酸话而已。
而此时苏暖所在的钟粹宫西配殿,正如海答应想象的一样,清凉地宛如初夏。
走进宫殿,就能看到正厅的冰缸里放着两块半人高、水桶粗的巨大冰块,此时正散发着丝丝凉气,让整间屋子的温度下降不
少。
不仅是正厅,就连左边的梢间、右边的次间,都放着冰缸,可谓是奢侈至极。
在整个后宫,能这么奢侈用冰的只有三人,皇上、皇后、太后,年贵妃因为皇上特许,倒也能这样用冰,只是年贵妃因为早产伤了身子,太医嘱咐不能受凉,所以用的冰并不多。苏暖一个小小的常在,自然没有这么多的份例。
可因为雍正这一个月来时常往钟粹宫跑,这钟粹宫的冰就没有断过。而苏暖也托雍正的福,过了一个凉爽无比的夏天。
不过再凉爽,也不能忽视苏暖此刻不爽的心情。
只见苏暖一改平时的懒散闲适,双腿盘膝坐在炕桌左侧,眉头紧皱、凤眼圆睁,一张瓜子脸像是冲了气一般、居然鼓成了大饼脸,她现在正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棋盘,整个一苦大仇深的样子。
而不同于苏暖的愁闷,对面的雍正则悠闲多了。
只见雍正端起面前的青花缠枝莲纹茶碗,吹了吹茶面上的浮沫,泯了一口六分烫的黄山毛峰,然后放下。
“这盘棋你已经看了半盏茶了,想到下一步怎么下了吗?”
雍正语气平淡,但是眼神中的嘲弄却明显地很。
苏暖气鼓鼓地抬起头,语气中满是嗔意:“皇上,你就不能提示一下吗?嫔妾还是个新手呢!”
这盘棋眼看就有要输了,她想了好几步路,都感觉不太好。
“你倒是脸皮厚。”
雍正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,“朕开局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