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正勉为其难道:“既然如此,朕就罚齐妃半年年俸,李答应禁足三月吧!”
心里却有些犯愁:等下还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罪名来下这两道旨呢!
听到雍正的处罚之后,苏暖嘴唇地微抿,然后突然叹气起来:“皇上为臣妾做主,臣妾自然高兴,但是如此重罚齐妃和李答应,臣妾实在于心不忍啊。”
说着苏暖捂着胸口,一副心疼的样子。
雍正:“……重?”
雍正的眼神有些微妙,他觉得他的处罚……不算重吧!
还有,这丫头会心疼别人?开什么玩笑?她心疼自己都来不及!
“那你的意思……是想让朕罚的轻些?”
沉默了一下,雍正试探地问道。
“这是自然。”
苏暖看着雍正,认真地点了点头。
“虽然她们算计了臣妾,臣妾这心里生气的很,但是怎么说也是一宫的姐妹,自然应该相互谅解、相互扶持才是,皇上略施小惩就行了。
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年关了,皇上就一下子就罚了齐妃六个月的份例,这年,怕是不好过吧。
皇上不如就让齐妃每天抄一卷佛经,抄到过年也就是了。”
苏暖叹了口气,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。
雍正:“……让齐妃……抄佛经?”
雍正的语气有些奇怪。
他算是看出来了,这丫头哪里是想从轻处罚,明明就是嫌他罚地太轻了!
齐妃已经贵为妃位,即便现在盛宠不在,
但就是因为生下了他的“长子”
弘时,下面有大把的人争先恐后的想要孝敬她。她完全不用靠着份例过活,罚俸半年对于齐妃来说可谓是无关痛痒的事。
但是每天抄一卷佛经、抄到过年,以齐妃那静不下心来的性子,这个惩罚简直可以说是折磨了。
像是没有听出雍正的语气的微妙,苏暖叹息道:“就让齐妃抄抄佛经、定定性吧!到底是主位娘娘、又是三阿哥的生母,也不能让齐妃太没面子不是?意思意思罚一下也就是了。”
“……你倒是心善。”
雍正违心地说道。
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丫头的厚脸皮——简直是突破天际!
“皇上过誉了,臣妾哪有这么好?”
苏暖一脸娇羞,扭着身子,像是极不好意思的样子。看得雍正瞬间打了个哆嗦,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了。
“咳咳咳,那李答应呢?你想怎么‘从轻……处罚’?”
雍正用力地咳了几声,强硬地转移了话题。
他怕自己再看下去,他会忍不住狠狠地在这丫头脑门上来一下,让她不要那么做作。
“李答应……自然也是要轻罚的呀!”
听到雍正说到李答应,苏暖的眼睛不由地微闪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但是这抹笑容转瞬即逝,下一秒苏暖就换了一副极为心疼的面孔。
“李答应之前被禁足了一个月,现在又要禁足,这人怕是要闷坏了长此以往,说不定会郁
郁伤怀、伤及自身啊!
这么美的一朵花要是凋零了,岂不太可惜了?皇上,你就免了她的禁足吧!大不了皇上接下来半年不翻她的绿头牌就是了。”
说最后一句话时,苏暖就好像是“今天天气很好”
这样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。
“……呵呵,小丫头,你还真是……”
雍正看着一副无辜状的苏暖,眼神渐渐的地幽深了起来。
半年不翻牌子,对一个刚入宫的新人来说,可以说是致命的,他说不定就会彻底遗忘这个人。
而一个被皇上遗忘,又没有深厚家世的妃嫔,以后在后宫的境遇,绝对可想而知。
如果说之前对齐妃的惩罚只能算是折磨,那对李答应的处罚可以说是狠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