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宿醉的头疼到里面的脑仁,李斯年伸展的胳膊在床上摸,却只有一张空床。
他扶着头起身,想起今天有个竞标会。
可他记得安排的是别人去啊,毕竟地皮拍下来是送给温家的。
让姜莱去的话,多少残忍了些。
想到这儿他自己也冷笑了一声。
让她看着自己和别人结婚不残忍吗?
又想起姜莱红着的眼眶,哀求的眼神,不受控制的往脑子里钻。
他甩甩头,头更痛。
不能妇人之仁,十八岁养着一个病人外加一个学生,不把自己逼成机器,怎么扛得下来。
那时候他身边的朋友都说他傻透了,
“人家上了大学以后还能看上你这个辍学生?”
“李斯年别给人家养媳妇了!”
他咬牙笑两声,这帮东西懂个屁。
李斯年不是孤儿,他有爸有妈,可爸妈离婚各自有了家,连地址都不肯告诉他。
十六岁跟着一群混混逃学打架混网吧活的像瘫烂泥,那次被人堵在死胡同。
对方六个,人高马壮。
李斯年吐出嘴里被打出的血水,手伸到口袋摸上刀柄。
他今天必杀一个。
反正都是烂命。
正经学都没上过几天,可他那个只是从胡同口路过的小班长却犯傻。
明明那么害怕,声音都在发颤,
“你们干嘛!我报警了!”
傻到家了,哪个未成年的混混害怕警察啊。
姜莱被扯黑暗落入泥潭,干净的校服被扯崩了拉链踩在脚下。
李斯年被踩着脸,眼睁睁的看着他亮出的刀被夺走,割开女孩贴身的轻薄布料。
直到警笛真的响起来,畜生们落荒而逃。
“杀…杀人犯法…”
姜莱颤颤巍巍的捡地上被踩的满是污渍的校服。
她要回家,妈妈还在家等她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