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接下来去哪?”
月烬辰问。
焰熙安沉吟一会,道:“去见见二公子。”
“离川止?”
月烬辰再次挑了挑眉,“他还没醒呢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焰熙安愕然看着他。
“你不知道吗?今天小马带我逛院子的时候说的,”
月烬辰心不在焉道,“南蝶被关起来之前,先请求去离川止房中看了他一眼。在众目睽睽之下,她先到小厨房去给离川止熬了碗汤,再送去他的房间。自她出来之后,离川止便长睡不醒,直到现在。烨琅庭的人都默认是她不想让儿子担心和伤心,直接粗暴地给儿子下了迷药。南蝶被关、郁兰院被封之后,离游峰就把他昏迷不醒的二儿子接到了青华殿。”
“……原来如此。”
他喃喃道。
难怪琥珀说出那句“不该醒的却醒了,该醒的究竟何时才会醒”
时,他会隐隐约约觉得不对。
这句话前半句自然是指醒来后咄咄逼人的杜斜双。至于后半句,焰熙安原以为指的是大公子离川行。可琥珀对离川行不说恨之入骨,也应该是敬而远之,怎么会为他发出这样的感叹?
现在想来,这后半句完全就是因为至今仍昏迷不醒的二公子离川止而出口的。
“还问到什么了吗?”
焰熙安问道。
月烬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,道:“焰圣大人,我若说了,你给我什么好处?”
“……教主想要什么好处?”
焰熙安道。
月烬辰静静瞧了他一会儿,笑意逐渐深了:“还没想好,先欠着。”
焰熙安点点头,转身往外走,丝毫没看到身后月烬辰灿笑之下,眼底暗藏的巧诈。
不一会儿就听见月烬辰追上来,娓娓而谈道:“烨琅庭的下人这两日都神色倦怠,你不会连这也没发现吧?”
“嗯,发现了。”
“我原以为是因为离川行受了重伤,庭中人忙于看顾,又人心惶惶,才会这样。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
焰熙安停下脚步,回头望了他一眼。
月烬辰没反应过来,迎头撞了上去,他的鼻骨正好嗑在了焰熙安饱满的额上,一时天旋地转。
“你干什么!”
月烬辰强忍着疼痛不发,嗔怪道。
焰熙安愣了愣,立马抬手想帮他抚一抚,伸至半空又倏然收了回去。最后轻轻道了句“抱歉”
。
”
……“月烬辰自认倒霉,边揉鼻骨边道:“小马跟我聊着聊着就说漏嘴了,说是两日前芒种,本来是离川行十八岁的开光净身日,庭中下人里里外外忙活了一个多月,好不容易把仪式大典所需的装饰、供品都备齐了,哪知那天离川行迈入要举行大典的昭灵殿,容光焕发,傅粉染香,低眉和大夫人说了句什么,面上还浮着微微红晕。哪成想大夫人杜斜双听完即刻大发雷霆,两人在殿里大吵了一架,最终大公子拂袖而去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