焰熙安深深看了他一眼,卖关子似的:“现在,夫君再试试?”
月烬辰轻蹙眉不解,在焰熙安的鼓励下,伸手轻轻碰了一下鎏金城的大门——只听铜雀锁“咔嗒”
一声,门开了。
“这是……”
月烬辰惊讶地转过头,“难道我身上还留有月魔的味道?”
焰熙安抿唇摇头,举起他们彼此缠扣着的指,眼里有脉脉深情水。他道:“现在是我的味道。”
这一刻月烬辰是真心后悔要出门。
银临仙门开,众仙自大门至凌霄殿上,分列持剑而跪。焰熙安在门口松开了握着月烬辰的手,又瞬间被月烬辰反握了回去。
“阿晏,”
月烬辰平静地说,“一起走。”
蓝衣引着红衣,所过之处皆是一片“拜见仙君”
。月烬辰为仙京除精魔,还君权,还为仙京散灵力,养后生。这些功绩有目共睹,所以即使月烬辰自那日昏迷后便离去了,左护座银扬提出让银忱继任仙君时,全京上下无一人有异议。
焰熙安由月烬辰牵着,再次一步一步走上铺着红毯的九级银骨长阶。这一次脚下不再是刀山火海,心里也不再是愧疚与折磨。
这是镜晏和银忱走向光和暖,走向情和志的路。他终于能和银临仙京的九级银骨长阶和解了。
银扬惯常的一袭黑衣,站在凌霄殿上等着他们。月烬辰上前拥抱了他一下,说了几句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悄悄话。
“你重色轻友。”
“你见色忘义。”
银扬一拳锤在月烬辰胸口上,两个人都同时笑了。
“镜晏,”
银扬连对银筝都几乎没行过礼,这会儿突然转头对焰熙安抬手行礼:“谢谢。”
谢谢你当年愿替银忱受苦,也谢谢你今夕肯成全我和镜夭。
焰熙安躬身还礼,道:“左护座不必谢太早。如有一日阿姐回鎏金诉状,恕镜晏也绝对不会客气。”
“看看,”
银扬极为不满地抄手,“这才跟银忱混在一起多久,这语气架势就学得有七八分像了。我得赶紧往回赶了,不然这默契追不上啊。”
他拍了拍二人的肩,笑得真挚又开怀:“好好的。”
“好好的,”
月烬辰原封不动地将这三个字还给他,“在棠梨涧也不许偷懒,晨昏都要练剑。还有……多回来看看。”
“那是自然,”
银扬道,“从此往后,棠梨涧之于银临只四个字,”
他说到这便凌空而起,眨眼间已到仙门之外,只留四字余音绕梁:“逢召必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