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仪漱月弯唇一笑:“长风,孩子气。”
司空长风四下扫视一圈,觉得自己被当成小孩子哄,脸皮薄得红透了,小心地拽了拽公仪漱月的袖子,气急败坏地捉住素手吻上手背,挑衅地笑着,那模样仿佛在说“看谁脸皮薄”
。
公仪漱月又急又气,白皙的脸庞瞬间粉红粉红,用力拍了他手臂一巴掌:“你个登徒子!我……等我回去告诉婶娘收拾你!”
司空长风连连告饶:“漱儿,我错了。”
公仪漱月得逞地笑起来,不似在父母隔间看到的那般拘束,像被规矩等级束缚的机器,而是鲜活明快与兰质蕙心并存,随后亦赞同他的说法:“日后我会当心的。”
司空长风一副“漱儿最好”
的神情:“嗯,我们明年便成婚了,以后我陪你去采药,好保护你。”
公仪漱月微笑颔:“好的。”
我捂着嘴笑了好一阵,因母亲生在皇家重礼仪,避免不必要的训诫还是收敛一点。
短暂的相处我大概懂得她手上的伤痕都是怎么来的了,她是一个纯粹的医者,这一刻在她眼里药材的分量几乎重过了自身,我也相信了她曾远赴千里治病救人。
他们只小坐了片刻便从楼梯离开,我吃瓜吃饱了,央求还未婚配的采岁带我出去逛逛,跟采亦约定了归家的时辰。
正月十六,父亲采柳、大哥采归、四哥采莫、六哥采故四人赶往凉州戍边。
五年后,状元三哥采亦就职从四品的三京辅官,隶属京兆尹;探花郎五哥采止则为正六品大司农知事,接触到财政。
二人一方面暗中指派心腹安插眼线于各大朝廷重臣身边,搜集了三公九卿种种阴私勾当巩固了定国公府于朝中的影响力;另一方面让采薇、小十一采月奔走于各位夫人、小姐身边。
二哥采岁因生意失败跳崖自尽消失在众人视野后转战地下鬼市,二哥的“死”
让皇帝高兴地连夜追封为正一品定国公世子。
解元七哥采居不再继续科考,而是接手了二哥采岁留下的“烂摊子”
,将明面上亏损的店铺庄子一点点盈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