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学童也挺有骨气,忍着痛就去找夫子去了。
哥哥们与她十分有默契,三两句话就将爹娘打走,还说留她听一天课。
等他们返回时,就有人传话说夫子让他们过去。
他们来到的应该是阮夫子的书房,因为他正坐在正座上,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们。
不,实际,就只看着她。
随着哥哥们一起行完礼,苏朵朵才有空去看那位正将手臂浸在水盆里的学童。
之后不出意外地等到了大伯,如今的县学教谕。
其实说到底,这个官类似教育局制定学案的,是不是处级的,她还没搞清楚。
一见大伯进来,那叫宋治的学童,立刻像看到了救兵。
苏朵朵就不着痕迹地看向阮夫子,而后者仍然看着她。
几个眼神间,就明白了来龙去脉。
苏大郎一上来,就先问了宋治,然后才冷眉看向他们。
“不过是同学间的摩擦,如何用这种肮脏手段?”
一句话,把这种校园欺压定义成了孩子间的不和。
来时的路上,苏朵朵就告诉哥哥们不要说话,全由她处理。
哥哥们很担心,但是知道宋治不会善罢甘休,所以承诺只要她居于上风,他们就忍着不说话。
“苏老爷误会了,这虫子没毒,我养着不过是吓唬人玩的,不信可以找人来试。”
说完,她把盒子递了过去,不过是递给阮夫子。
“这就是菜虫,我洒了点颜料而已。”
阮夫子打开盒子,晃了几下,果然见金粉都开始噗噗往下掉。
“这小孩,要么是心里想的,才会痒,要么就是想讹人,反正我可没碰他。”
宋治一听,立时恼了,“分明是搞的鬼,你还不承认。”
苏朵朵也孩子气地嚷嚷,“分明是你讹人,不然咱们找大夫瞧一瞧,不就知道了。”
这时苏大郎向阮夫子一礼,“下属已找来永保堂的郎中。”
苏朵朵眉一挑,这位看来还真想就势对他们下叉子。
一直未说话的阮夫子,这时才看向她,“本夫子念你年纪小,只要你现在承认,并给宋治赔礼道歉,这事就过去了。”
苏大郎立时不满起来,“夫子,这小小年纪就不学好,定要给个教训才是。”
不等阮夫子回话,苏朵朵气道:“就是,小小年纪诬陷人,定要给个教训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