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上这是要用你掣肘那武义藤啊。可是武家有了什么动作?”
褚墨敲了敲手里的折扇突然开口。
左沐谦笑了笑,“朝中有人弹劾太子,听你二叔的意思,怕是贤妃动了心思了。”
褚墨一愣,冷笑道:“圣上登基不过两年,况且早就立了储君,武家这是不想活了?”
“大皇子本就为长,贤妃在潜邸时已是侧妃,且家世又比皇后强了许多,怎甘于人下。当初先皇不立储君,先皇子们动了心思的不少,她还不敢冒头。如今圣上登了大宝,她也坐不住了。”
“既如此,此去北陌你一定要万分小心。武义藤老谋深算,岂会不知圣上此举是防范与他,战场上刀剑无眼,他真有心思对你做什么,也未必得不了手。”
林淮序沉着声道。
林家是隐世不假,可对于朝堂上的一切,他还是看得分明的,不过他醉心医术,懒得理会,如今好友卷入其中,他也不得不开口提醒。
左沐谦笑了笑:“放心吧,我知晓轻重。时间不早了,左风还在村口等我,等我追上大军,会给你们消息。”
“若淳,清儿,照顾好姑母和怀安。”
说罢,闪身出了屋子。
剩下几人沉默不语。
半晌后,苏若清拿起左沐谦给的锦囊,慢慢地拆开,抖了抖,里面掉出来一枚玉镯。苏若淳也拆开了剩下的两个锦囊,里面赫然躺着两枚玉佩。
“昆仑白玉?”
褚墨愣了愣,“看来左家还真是把你们当成了自家孩子啊。”
看着兄妹俩一脸的不解,褚棋开口解释道:“左家的孩子每人都有一块昆仑白玉做的配饰,女子是玉镯,男子是玉佩。上面都雕了左家的家徽印记,时樾哥也有一块儿。”
“表哥你也有?”
苏若清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玉镯,果然在内侧现了所谓的家徽,是三枚舒展开的竹叶,连在一起,雕刻的十分清晰,竹叶旁还刻着一个小小的清字。
林淮序点了点头,“我这块是十六岁那年舅公给的,听祖母说,凭着这白玉,可以调动左家军一个营的将士,不知道是真是假。”
说着话,他取下了腰里一直佩着的那块白玉,苏若清接过来看了看,玉佩正面雕着一只展翅的白鹤,和哥哥手里的那两块一样,只是在背面小小的刻着三片竹叶和一个序字。
“嚯!左沐恒那臭小子说这白玉能调钱,我还不信呢,怎么现如今连左家军都能调了!这被人得了去可不得了。”
褚棋一把夺了一块玉佩过去,放在灯下仔细的看了起来。
“左家军早被先帝打散了,去哪调!若淳,清儿,玉佩你们收好,暂时不要露于人前,当年的事不查清,始终是个祸患。”
看着褚墨郑重地叮嘱,苏若淳兄妹连忙点头应是。
天色已晚,堂屋里的长辈们也有了些困意,苏若清和哥哥送走了客人,这才各自回屋睡下了。
也许是被褚墨几人的话影响,苏若清做了一晚上的梦,梦里全是北陌人兵临贺州城下,两军厮杀,死伤无数,尸横遍野……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起来,她就觉得自己的头像是要炸开一样,疼得要死。
她干脆打白芍木槿做早饭,自己又回屋躺了下来,还暗自祈祷着千万不要是偏头痛。没穿越前她就有偏头痛的老毛病,一疼就是两三天,有时候疼起来吃药也不好使,恨不得用头撞墙,偏偏这个病还没办法根治,只能吃药缓解。
等景明诗来的时候,她已经疼的脸色白,身上还出了一层薄汗。
严氏担心的不行,连忙让景明诗帮着看看,景明诗号了号脉后,干脆直接从药箱里抽出了针包,泛着光的金针扎了苏若清满满一脑袋,一盏茶的功夫,总算是缓解了些许。
严氏依旧不放心,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起来。她只好继续睡了过去。
不知道是不是景明诗的金针起了作用,连扎了三天后,苏若清神奇的现,自己每天一醒来就有些脑袋胀的现象都没了。
喜得她专门给景明诗做了好些小零嘴来谢她,这惹得褚棋不满,说要跟景明诗一决高下,苏若清没法,又做了一模一样的东西给他,才避免了一场鸡飞狗跳的大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