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!”
年修齐一头雾水。秦王叫他质子,那大概是识破他了。可是他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?!
“还玩?!”
秦王一抬手将他的胡须扯了下来,年修齐疼得大叫一声,抬手捂住嘴,只觉得嘴周边都火辣辣地疼。
秦王将那假胡须扔在桌子上,摇头道:“从哪里学来的这幼稚把戏,你以为在说书么。”
年修齐疼得忍不住眼泪汪汪,用袖子擦了擦眼角,在心里把轻儿那个不学无术的家伙狠狠腹诽了一通。
“小生没有玩什么把戏,小生真的是来通知殿下关于刺客之事的。”
年修齐努力解释道。
易容混进□□这罪名,可大可小,他还真不想受这无妄之灾。
秦王却笑着看他道:“好了秀棋,你就直说你想本王就好了。本王可不是吕东洪那个伪君子,需要你搞这些鬼把戏。”
他手比嘴还快,话音未落时,竟然一弯身把年修齐抱了起来,还在怀里掂了一掂。
“棋儿轻了呢。”
秦王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亲道,“听说这些时日棋儿受了许多苦。本王没有看顾好你,本王也有错,可是是棋儿惹了本王生气。以后你要乖乖的,本王自然会疼你。”
年修齐从被抱起来开始就一直处于呆傻状态。
他又被轻薄了他又被轻薄了他又被人轻薄了!!!
秦王自顾自地亲他,自说自话,年修齐一律没来得及给出应有的反应。直到回过神来之后,却发现秦王居然直接抱着他进了休息的小卧房!
“你、你你放开我!”
年修齐挣扎起来,两只手胡乱扑腾,趁乱在秦王的帅脸上呼了好几下。
秦王脸色又黑了下来,一把将人扔到床上,合身压下去,以雷霆之势制住了年修齐那细胳膊细腿的反抗。
“你又搞什么花样?!”
秦王怒道。
“我从来没有搞花样。我好心来通知你刺客的事却被你这样对待,你这个――你这个――”
年修齐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愤怒,好不容易想出来一个,却因为从来没有说过而失了气势,吸了吸鼻子一脸泫然欲泣地轻声道,“禽兽。”
位高权重的秦王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禽兽,脸色瞬间黑如锅底。
年修齐看他神色吓人,连忙抬手捂住脑袋,生怕挨打。
元颢咬了咬牙道:“秀棋,你不要一而再地挑战本王的底线。”
“是你一而再地误会我的动机。”
年修齐分毫不让。虽然被人大字形压在床上有点失了气势,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明白的,“我对你根本没有任何非分之想!”
说出来才觉察到――这句话为何好生耳熟?!
元颢恨恨地看了他片刻,咬牙道:“你倒是越来越牙尖嘴利了。”
说着便突然起身,放开了年修齐。
虽然对这个小质子还有兴趣,可是强迫之类的事情是秦王从来不屑于做。他位高权重,风流倜傥,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?!这么一个一心只想着那个伪君子吕东洪,甚至装模作样不让别人碰的小质子,他还犯不着上赶着强迫于他。
年修齐手脚一自由就赶忙下了床。他怎么每一次和秦王见面都离不开床,真是有伤风化。
年修齐整了整衣冠,向一旁仍旧面色不善的秦王长身一揖道:“小生告辞了。”
转身还未走出大门,就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,不知道是哪里砸着碰着了,吓得年修齐背上一冷。
他走到门前时又想起来,回头道:“殿下若是不信,大可派人去我所说的客栈里面查探一番,就知真假了。”
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