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彼皱了皱眉,心底涌起一股子不舒服,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在不舒服什么,那种在慈宁宫感觉到的不对劲又提了上来。
“国师对于太后有何了解?”
于彼心底对于国师的信任战胜了不安,她还是决定把今天早上遇到的事说了出来。毕竟那个给她感觉像毒蛇一样的女人,怎么比得上绝世美颜的国师呢。
待到于彼轻轻缓缓地把在慈宁宫生的事情说完,时间已接近正午,而她们也登上了观星楼顶层。
宁国冬天的正午是见不到太阳的,只有太阳的暖气轻轻铺在脸上,让人感觉身上暖和了些,但风还是一如既往的大。
“陛下,微臣只能说,有些东西,还不是现在的您能够接触和解决的。”
“为何?”
“恶人自有恶人处,这其中牵扯太多,陛下而今能力不足,若执意调查下去会现,得到的结果不是陛下能够承受得住的。”
于彼被锦秋成一副如同得道高僧的大道理说得愣了愣,“牵扯几何?”
“将近半数朝堂。”
“若我执意调查,会危及到不该在这场变故之中的人吗?”
锦秋成素来平淡如水的眼眸染上一丝复杂。于彼那时没有看懂那一丝复杂,直到事情生后,她才知道,那复杂是悲悯。
“我在,你定性命无忧,但他人,我不确定。既定之事,无法更改。”
锦秋成声音平淡,又像是无奈。
于彼一下不知道脑子在想些什么,干脆闭上了眼,长长叹了口气,“那就查,朕不信,朕护不住朕想护的人。”
二十岁的女帝,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,锦秋成看着她,“陛下怎不考虑自己该如何面对那个结果?”
于彼满不在乎地笑,伸手搭上国师肩头,“这不是有个天塌下来都给我扛着的国师吗。”
锦秋成没有反驳,只笑了笑,推开她的手。
于彼心脏狂跳,这离得近了,那木檀香一阵一阵的钻进鼻腔,她连忙退了两步,远离了些身旁的人。
国师看向她,挑了挑眉,手上转着腰间的殷红穗子,“陛下,下去吧,观星楼上风大,也到时间吃午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