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又住院了,这回我没瞒你啊。”
朱一亭说。
“又是脑震荡啊?”
樊思成心虚,看着饭碗。
“这回啊,嘿嘿,”
朱一亭好像幸灾乐祸地笑了,“他不是被人打了脑袋,是被人把命根给打了!”
“啊?”
樊思成蓦地抬起头来,虽说他也希望陈涛倒霉,但这也太惨了吧?
“他后来的那个女朋友,比原来的更不好惹,看到他上电视征婚,就联系他前几个女朋友。最毒妇人心啊!几个毒妇人凑在一起,计划好了找人下手的啊!陈涛这回可惨咯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?”
樊思成问。
“我有朋友是护士,你忘啦?她说他伤得挺重,以后能不能传宗接代,难说呢!据说他住院之后,还有好几个女的轮流来看他呢!”
樊思成听了便发愣,朱一亭狠拍了他一下,道:“行啦,那个花花公子有什么好同情的啊,他现在惨了,你俩扯平了。”
樊思成细想了一下朱一亭那“扯平”
二字的意思,突然反驳道:“什么扯平?我……我现在可,没那毛病了!”
“咦?”
朱一亭眼睛亮了一下,“你病好啦?所以是不是那个中药喝好的?”
“嗯……嗯,是……”
樊思成姑且认了。
朱一亭自以为她在和樊思成说暗语打哑谜,江旧年听不懂,殊不知江旧年早就知道得比她还多,此刻正镇定自若地吃饭,但却把他们对话的每个字都收进耳中。
朱一亭走后,樊思成发现江旧年迅速恢复了常态,厨房里的那段忘情,现在一点余韵也没有了,不由得就有点不甘心。
“江老师……嘿嘿……”
樊思成腆着脸,凑到江旧年旁边,捧着下巴装可爱。
“看什么?”
江旧年正洗碗,头也没抬,“别看我。”
“我就看!”
樊思成依旧使出撒娇那招。
“有什么好看的,”
江旧年轻声道,听不出什么语气,“一张老皮,满脸皱纹。”
樊思成却听得有点不对劲,本来歪着靠在墙上,现在站直了:“怎么了?江老师,是不是刚才我姐和我说了陈涛,你不高兴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