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俞不会喜欢他这样的。
男人平淡的话语又再一次给苏安玉的心狠狠划上一刀。
苏安玉的眼泪一滴滴落下,他像是已经燃烧殆尽的蜡烛,仅靠着死灰勉强维持火焰。
“他不喜欢我,他又能喜欢谁呢?”
房间内响起苏安玉的质问后,男人什么也说不了,只剩下长长的叹息。
催眠系统
这场发烧来势汹汹,苏安玉躺在床上,身体像是被捆绑住,动弹不得。
男人就陪着他的身边,片刻无休地照看苏安玉,疲劳的红血丝攀岩上眼珠子,他也不肯休息。
一天一夜过去后,苏安玉低烧退去,他睁开眼后看着男人,眼泪哗啦啦落下,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:“哥哥,我的牧俞呢?”
男人望着他,又是长长的叹息。
他斟酌片刻后,才缓缓道:“牧俞之前过来看了你一天,你那时候没醒,他又有事走了。”
被糖纸包裹的毒药送到苏安玉面前,妄图缓解他内心的苦闷。
“你骗我,哥哥。”
苏安玉喃喃道。
随后,他如同快要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的一根稻草,拼尽全力对着男人询问道:“今天是什么时候?”
“三月六日,怎么了?”
男人回答道。
苏安玉反复念着这个数字,原本被黑暗和痛苦吞噬的眼睛闪过一抹亮光。
他想下床找谁,顾不上痛苦的身体,硬是想要下去。
“医生说你需要静养。”
男人赶紧抓住了苏安云,冷冽道。
他又道:“你现在去到牧俞面前,是想让他好好看看你人不人,鬼不鬼的样子吗?”
一字一句将苏安玉的顾忌全都顺在苏安玉面前,杀蛇打七寸,男人很能抓住苏安玉在意的地方。
苏安玉高烧后的脑子像是生锈了的铁,等男人将话摆在他面前后,他才慢慢有所反应。
“好,哥哥,我等他。”
高烧后,苏安玉嗓音也变了,像是秋日的老树,干涩又沙哑。
苏安玉抿了抿唇,他再看向男人时,如墨的眸子多出几分防备和颤意。
“哥哥,答应我,你不要直接接触牧俞,行不行?”
男人愣了愣,他眼神复杂地看向苏安玉,心里的苦涩挥之不去。
为了牧俞,苏安玉就连他这个哥哥都要防吗?
许久后,男人才出声道:“我不该让你高中去哪儿读的,安玉。”
面对男人自责的话语,苏安玉没有接过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