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爱卿还真是凶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秦铎也没理他,站起身来,去一旁的盥中将手上残余的红花油洗净。
没一会,勾弘扬进了殿,来报:“陛下,宫门口,有个名叫三九的家仆,说要找文大人。”
秦铎也听了,有些疑惑,他问:“找我的?”
他走的时候安排的很好,三九是遇到了什么难处,只这么几天,就要冒雨进宫来找他。
“让他进来。。。。。。”
秦铎也下意识地说,说到一半,硬是停住了,他看向随意将衣襟搭好,却仍松松垮垮露出胸膛的秦玄枵,问他,“让他进来吗?”
秦玄枵点点头,吩咐勾弘扬,“去为他们找个偏殿,以后文卿要做什么事不需要再来禀告朕,朕都同意。”
勾弘扬领命离去。
秦玄枵对秦铎也说:“朕今日午后要出宫一趟,和蔺将军一起,为朕的母亲扫墓,大概明日回,你自己一个人在宫里,不要太想念朕。”
“呵呵,”
秦铎也冷笑,“我自然不会想你。”
说罢,理了理衣摆,往偏殿走。
秦玄枵静静地看着他离开,伸手打开桌案下方的暗格,暗格中躺着一串佛珠。
佛珠有损,像是被人暴力扯破后,又重新穿到一起的一样。
秦玄枵拿起这串佛珠,放入袖中。
他再抬起头,忽然殿内闪进一个身影。
胸前一抹红底的忍冬云纹。
“陛下。”
赤玄身上带着雨水湿气,跪在阶前。
“说。”
“已查明了,刘暄海背后还有一人,那人接洽的,是槐安杨氏。”
赤玄回禀。
——
偏殿中,三九匆匆进来,他看到秦铎也,先是瘪了瘪嘴,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,又看见秦铎也脖颈上的纱布,眼泪就挂在眼眶上了。
“怎么了?”
秦铎也看着这个小孩这副样子,耐下心来轻声问。
“老爷,您没事就好。”
三九一抹眼睛,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。
“我本想着老爷在宫中不会有事,便拒绝过好几次了,但他仍不依不饶,一定要我将信函送进来,说不然您在宫中可能有危险。”
秦铎也接过信函,信函上绣着花蝶的图样,很是漂亮,他前后翻了翻,没现什么异样,就问三九:“这信是谁送来的?”
“我不认识那人,”
三九回复,“他只让我跟您说,是槐安杨氏的请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