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妹妹怎么会说这个话!姐姐瞧着,妹妹福气大的很呐。”
应嫔说着违心的话。
李有思很有种“话不投机半句多”
的感慨:应嫔呐,你要是对着万岁爷,也这般的虚假,那便怪不得人家不理睬你了。
慎儿是一位敏感的孩子,他打小就很分的清真情或假意,若非如此,他也不会跟生身母亲毓妃不亲近了……
念春很快回了来,她将手中的纸条子塞到了如素的手中:“我大约瞅了眼,方法其实很简单,无非就是油炸和蒸。这方子里头还注明了火候与时辰,姐姐这么聪明,一看就会明白了。”
如素快的打量了眼字迹,大约是阿轲的笔迹,她微不可见的跟主子点了个头。
应嫔心里的石头稍稍落了地。
“妹妹精神不济,姐姐便不多打扰了,还望妹妹早日康复。”
应采薇说完客气话,便离开了。
念春换了一盏温水:“娘娘,这番做派,只怕是着急了。”
李有思摸了摸茶盖上的凸起,若有所思道:“做贼必然会心虚。只是,她也是个不争气的,好不容易捅穿了钟粹宫的门,却只留着打探本宫的日常,浪费了好大一颗棋子!”
“娘娘,听您这么一说,奴婢怎么觉着您这是在惋惜?”
李有思露出了坏笑:“本宫只是替她不值得。我能现钉子,难道那个就现不了?”
她的手指往上指了指,继续道:“人家好歹是整个后宫的主人,只要她想,就没有做不到的!”
念春有些后怕:“娘娘说的极是,奴婢竟然被一叶障目了!依着娘娘看,这次的事件,会不会是上头那个,拿着应嫔的钉子使坏?或者……”
念春的眼珠子瞪得很大:“或者,咱们身边,还有更硬的钉子!!!”
李有思也露出了深思:“也未可知。”
“娘娘!”
念春目眦欲裂:“奴婢这就商量小德子去,奴婢定然要将所有的钉子拔除,绝不让娘娘再受到伤害!”
李有思拉住了念春的衣角:“很是不必,你上回不是说,李福庆被皇上留了下来,并梳洗了一遍吗?这世间呀,不是非黑即白的,她能安插钉子,本宫为何不能驯服钉子为我所用?念春,皇宫大院,利益至上,除非是死士,皆有弱点,上位者该挟弱以攻,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一网打尽!再者,人既然能躲过李福庆的摸排,想必是个厉害的,也绝不是你跟小德子能探询得出来的。目前,钟粹宫正处于风口浪尖,任何的风吹草动,都会显得格外引人注目,为今之计,咱们只能求稳。我相信,就算有那厉害的钉子,他也一定明白,此时是该蛰伏还是冒头!所以,此时恰是本宫最安全之际。”
念春终归不放心:“那奴婢也得好好敲打敲打小德子,只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才能保护娘娘周全。”
这个女婢的眼里,一切都不重要,只有她的娘娘最重要!
李有思挺喜欢这个小丫头的:忠心护主,值得偏宠。
这时,李嫔内里的薛太后,突然很想念自己的女婢:锦瑟、弦珠……
锦瑟姑姑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:凭借她多年的后宫生存能力,她竟然没办法在坤宁宫找到凿实的证据!
即便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,也依然无法落到实处,这不得不让她感叹:皇后到底是皇后,只要她想,一切都能水过无痕,让人捉摸不透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