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奴才真是多嘴!”
景慎顺着大太监的话语,缓和了脸色:“主子想吃什么便吃什么,什么时候还需要顾忌旁的?”
“诶唷,是奴才僭越了,还请皇上饶恕则个。”
李福庆的身子弯成了半圆。
景慎敲了敲老奴才的头:“朕给你记下了,留着数罪并罚吧!”
李福庆能说什么,只管低着头挨骂呗。
身为奴才,能让主君开怀,便是忠心!
景慎终于挂上了笑模样,他慢悠悠的进了钟粹宫大门。
小德子站在屋檐下,看到摸黑前来的一行人,大感诧异:皇上?竟然是皇上!皇上怎么上这儿来了?
容不得多想了,再不请安,皇上就要进屋子了。
小德子直挺挺跪了下去,张开嘴大声喊道:“皇上万安!”
经过上次皇帝“听墙角风波”
后,整个钟粹宫都被念春狠狠敲打了一番,千叮咛万嘱咐的,再不可生那样的事!
小德子的喊话立竿见影,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屋子里,瞬间落针可闻。
景慎摇了摇头,抬脚迈了进去。
“皇上?皇上您来了!”
李有思听到动静,一边拿着巾帕擦嘴,一边往外头迎,刚走几步,就撞到了男人的胸口上。
景慎搂着娇软的女人,鼻头是锅子里的菜香,他突然有种“尘埃落定”
的感觉。
这是一种很玄的东西,没办法具体的形容。
总而言之,就是有种强烈的归属感。
钟粹宫这儿,有皇帝的归属感,准确来说,是李嫔娘娘身上,有皇帝想要的安宁!
自嫡母仙逝,这样的感觉便也随着棺椁的离开而消失了。
“皇上,您不是去了启祥宫吗?怎么,那边还乱着?”
李有思从皇帝的怀里钻了出来,十分自然的牵着他的手往桌子走去:“来得早不如来得巧,皇上您看,什锦锅子!念春,快去备碗筷。”
念春看着桌上的境况,眼睛都快眨冒烟了,想提醒主子一二,奈何她的主子压根不看。
没得办法,这个尽心尽力的大丫鬟只好躬身退了出去。
景慎来不及深思那份“归属”
的异样,就被女人按着坐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