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没剩几个人了。
沈怏道:“你们不走么?”
辅带着官员俯身叩拜,“我们是皇上的臣。”
沈怏又道:“朕不想打了,可以谈和么?”
“可以,皇上有什么条件?”
“对百姓好就可以。”
陈王同意了。
“我们誓绝不会伤百姓一丝一毫,可是沈怏,你必须得死。”
消息传来后,空荡的朝堂终于再次被官员填满。他们整整齐齐地跪在堂下,只是这一次不是再恭祝着他们的帝王万岁,而是请他去死。
沈怏说:“好。”
当晚,沈怏又一次褪下龙袍登上了摘星楼,他在明月下用手轻打着节拍唱着歌,面带微笑地饮下了群臣送他的酒。
而在丧钟敲响的那一刻,辅与四十二位官员于家中齐齐自缢,只留下一句:
生而为君臣,九死犹未悔。
今昔乱离倶是梦,惟愿歌清月满楼。
跌落的酒盏落在华贵绚烂的地毯上出一记闷响,镜头划过江山万里,圆月高悬,最后定格在了“沈怏”
带着笑意的脸。
他已经睡去了,开始做一场永远不会再醒来的梦。
乐宴平怔怔地望着屏幕上的“剧终”
二字,终是久久无法回神:“这是……萧策?”
“是哦,演得非常不错是不是?”
黎承枫笑眯眯地道。
乐宴平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除了最开始的那一眼,乐宴平所能看到的,便只剩下了戏中的沈怏。
熟悉的脸庞带些许青涩的陌生,用剧本中所描写的七情六欲将自己彻底变成了戏中人。
“他真的很厉害。”
乐宴平由衷地道。
“那必须的,他可是我一眼相中亲自带着长……啊呸,亲自带着红起来的!你黎哥我的眼光怎么可能会错。”
趁着萧策不在,黎承枫放心大胆地将自己摆上了老父亲的位置自豪地插了会儿腰。
等显摆够了,转念想到人如今的狗样,又在心里骂了两句,才感叹般的道:“如果可以的话,我其实还挺想让你见见以前的萧策的。”
“以前的萧策?”
他还没穿过来以前么?下意识地,乐宴平就往黎承枫身边挪了挪。
“是啊,你别看这小子现在一天到晚人五人六的样子,你要是看到他以前,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经。”
黎承枫认识萧策的时候,正是他过得最难的时候。
萧家这一辈只有萧策一个小辈,结果这个被赋予众望的孩子却忽然说要进娱乐圈,谁听了都得火冒三丈。
于是为了逼他回去,萧家断了他所有的经济来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