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晚上,大家把他们现的疑似灵异的异常现象都写了下来,然后按时睡觉。
第二天醒来后,所有人一条一条地对比写下的记录和自己的记忆,觉得自己并没有遗忘哪条,只是对这些条目都有了新的理解。
今天的他们认为自己昨天写下的内容都可以不是灵异问题,认为昨天的他们是想多了、钻牛角尖了。
卫刻闲:“之前我们把‘跳楼’当作了必定已生过的事实,于是质疑罗弗芬的活人属性、觉得她的存在就是灵异。但如果反过来,把‘罗弗芬活得好好的’当作无可动摇的事实,则‘跳楼’便是谣言。可能前天晚上只是有一个东西,比如窗帘什么的,掉到了教学楼下,以讹传讹后,说成了有人跳楼,还把那个‘跳楼者’定位为近期唯一一个从诅咒店买过东西的罗弗芬。”
卫刻闲:“其实这种以讹传讹、一群人把一个好好活着的人传成死人的例子有很多。闹腾了好几个小时,却连一张哪怕糊成一团的照片都没有,以这个学校学生的手机持有率,显然不合理。”
卫刻闲:“无证据就是没生过。大家睡一觉、清醒了之后想到自己头天晚上为了一个谣言那么真情实感,深感丢脸,于是粉饰太平、假装什么都没生过。当很多人都如此假装了之后,不少人便真当什么都没生过了。”
严计励:“这么解释有点牵强。”
邱夕染:“在‘学校’这么个特定环境里,倒也未必说不通。尤其是在管理比较严的学校里,学生的思维方式比较容易趋同。当有几个说话比较有力的人定下方向后,其他人执行起来会格外有凝聚力。”
泉双棵:“我没听到有什么‘有力声音’在学生宿舍里过言。那整个晚上我可是没睡的,不可能错过关键人物的声吧?”
严计励:“往灵异的方向理解,可能声者是通过梦境联系所有人的,于是当晚没睡的我们就没收到指令?往现实的方向猜,则也许不是真存在说出口的声音,而是眼神、肢体动作等已形成默契内涵的暗示。我们几个从负司新来的,即使接收了本情绪场原住民的记忆,但毕竟记忆量有限,所以并没有形成那份默契。”
负司员工们,包括提出假设的卫刻闲自己,还是觉得这些解释不完全通顺,但暂时好像也没有深入探究的必要,于是他们便一边继续履行自己的人设、向完成任务装模作样地努力,一边等待下一次异状的出现。
这一等,就过去了两个月。
这两个月中,十名队员已经相当适应学校生活,适应到有时会觉得自己似乎可以长长久久地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。
考个好成绩、上个好大学、找个好工作;或者教完这一届学生,再接下一届学生,不断循环;又或者天天守着自己的诅咒店,偶尔接待一两个偷偷摸摸来店内找刺激的学生;再或者接受一届又一届学生热情的投喂,顺便躲开部分老师的驱逐。
每天都或多或少有一点小烦心,但每天又或多或少有一些小乐趣。情绪值不会剧烈上涨,但天天也比较稳定地有那么些情绪能量入账。
严计励向尤海汇打听:“你最近每天能收入多少情绪能量?”
尤海汇在这事上一直特别坦诚:“少的话两三千,多的话两三万。”
待在情绪场内期间,员工能量块功能大幅受限,其中包括了屏幕不能调成公开展示模式,所以严计励无法立刻确认尤海汇说的是真是假,但严计励信了。毕竟等回了负司后,公开展示功能又会回来,到时候一看尤海汇的本场总收入就能知道他有没有撒谎。
严计励不掩羡慕地问尤海汇:“你成为负司员工后,遇到过打劫的吗?”
尤海汇:“怎么打劫?我的能量存款除了我之外,只有负司能不经我允许地拿,其他同事最多威胁我、让我‘主动’把能量转给他们。”
第o68章
尤海汇:“只要我咬死了不给,别人即使杀了我也抢不走我的能量。再加上‘不得重伤同事’这条底线规则,心思蠢动的同事对着我只能干瞪眼。”
尤海汇:“负司真的很喜欢我。虽然这种喜欢不会带给我额外的收入,可当有人想擦着负司‘不得重伤同事’的边界找我麻烦时,他们会现,那个规则落在我身上的边界线格外严苛。我破点皮可能都算他们恶意重伤了。”
严计励:“我就说嘛,被大boss另眼相看怎么会没有好处。原来好处体现在安全上。”
尤海汇:“是啊。如果负司额外给我奖金对我才是几乎没价值,我自己赚能量的度已经远远大于我花能量的度,负司给我更多我也只能闲置。而它给我特别保护则能让我更加舒心地产能量。我不用担心我产出的财富会被恶意者抢走。我的就是我的。负司虽然在小事上有点任性,但在大是大非上格外公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