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口不深,但是血液却令他触目惊心。
“朕还是不放心,稍后叫太医来看看。”
旁边的舒贵妃看不下去了,出声问道:
“娴贵人先别怕,既然其他地方没有受伤,应该就没有大碍,不妨说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。陛下非常担忧。”
尽管舒贵妃极力掩饰,但是她神情中的急切还是被顾江漓看个彻底。
顾江漓在心中笑得得意。
事实上陛下根本不关心刚刚具体发生了什么大事,只关心她有没有受伤。
比起皇帝,舒贵妃才是那个更想知道真相的人。
看来这件事果然是她做的了。
或许是她知道了今日柳不凡会来找自己,所以故意带着皇帝赶过来,就是为了捉奸在床吗?
那么一切也就说通了。
她就知道,世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。
哼,既然舒贵妃要演,那自己就陪她演好了。
思及此,顾江漓单手扶着额头,紧接着身体一软,把浑身所有的力量都靠在皇帝身上。
皇帝顿时紧张到不行。
“怎么了?是哪里不舒服?”
顾江漓摇头,“陛下,臣妾只是有点头昏,不过贵妃娘娘想知道夜里发生了什么,臣妾这就说。
“今日夜里臣妾觉得口渴,便想叫荷花送茶水进来,可不管臣妾怎么喊,荷花就是不进来。
“那时候,臣妾头昏脑胀,觉得浑身没有力气,却在昏暗中看到房门被人打开了,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走进来。
“臣妾吓死了,那身影一看就是个成年男子,这可是后宫啊,怎么会有男子潜入妃嫔的房间呢?
“故而臣妾认为,那一定是刺客,所以,纵然那时候身体乏力,头昏眼花,却还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,趁那个男人关门的时候,拿了一个花瓶就朝他头上砸去了。
“那刺客,好像被打死了,一动不动的”
说到这里,顾江漓哭得更难过了。
“陛下,臣妾有罪,臣妾砸坏了您送的花瓶,臣妾很喜欢陛下送的每一件礼物,本来是有好好保管的,可是今天”
顾江漓说不下去了,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,埋在皇帝心口。
皇帝一阵心疼,“没事没事,不就是一个花瓶吗,你要是喜欢,朕宫里的都给你。”
“陛下”
顾江漓泪眼汪汪,从皇帝的胸口处抬眸与他对视。
她的耳朵能听到皇帝的心跳强劲有力,经此一对视,皇帝的心跳更加迅猛了。
顾江漓眼神迷离,声音越来越弱:
“臣妾能在这么危急的时刻见到陛下,真是太好了”
说完,脑袋一歪,双眼一闭,倒在皇帝怀里。
皇帝眼疾手快地将她搂住,轻轻抚开她略显凌乱的秀发。
接着像是个宝贝似的小心翼翼将她横抱起,然后大跨步朝外走去。
走至漪澜殿殿门外,他眼下的阴鸷仿佛能瞬间杀死千百个人。
皇帝的脸色并不好看,温德清立在一旁,像个石柱子似的听候吩咐。
“温德清,让太医来养心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