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体不舒服多半都是情绪激动导致,这几年韩远案不在他身边,很少有能让他情绪波动的事情,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大多都是过劳。
也正因为韩炽看似情绪稳定,所以在外人眼里,他为人淡漠疏离,甚至称得上高冷。
韩远案拿他没办法,也摸不准他想做什么,盯着身下红润的眼眶看了几秒,猝然别开视线,他想其起身离韩炽远一点。
只是还没行动,肩膀又被韩炽压下去了一点。
韩远案不得不看再次直视他。
眼下这个姿势,韩炽又一直用秋水瞳仁灼着他,韩远案闭了闭眼,喉结上下滚动几下,他感觉扣在自己身后的手慢慢摸到了自己的脖颈,痒得很。
“别闹,”
韩远案声音哑了,“小池,让我先起来,你休息一会。”
韩炽不松手,红着眼把韩远案的脑袋压到自己的肩窝,霎时间,韩远案的高挺的鼻尖触到了韩炽精细诱人的锁国。
鼻尖萦绕的全是韩炽身上的味道。
梦寐以求,只在梦里出现过的距离和味道。
韩炽微微侧过头,在他耳边说话:“做吗?”
一本正经的询问,却让韩远案的心都揪起。
韩远案垂眼看他,忍着心痒还是想离开他的上方。
他轻轻掰开韩炽的手腕,握在手心里,用了些力气直起身,认真地看着他:“小池,我不想趁人之危。”
“做不做?”
“小池……”
“回答我。”
“……”
韩远案不做声,意思很明显了。
韩炽抬眼看天花板,他想要韩远案毫无顾忌的亲近他,主动发出邀请却又以“趁人之危”
的名义被驳回。
止疼药的效果起效了,他已经不疼了。
韩远案背对着他坐在床沿,手却还下意识地握着人的手,忽然手心里的手指动了动,韩远案转过头去。
床上的人顺势侧过身,也对着韩远案,蜷起身子藏进被子里。
被窝里是凉的,韩炽觉得有点冷,但又有点热
——脸热。
后知后觉,韩炽才发觉自己脸烧的慌。
不过他觉得这是人类正常的生理反应,没有人说这种听起来十分露骨的话不会脸红。
尽管韩炽觉得自己并不羞于说这些基本需求。
他整个人都藏进了被子里,韩远案只能看见他露在外面的几簇柔软的发丝。
是生气了吗?
因为他没答应?
可是他怕韩炽只是一时兴起。
他想要韩炽永久性的依赖他,长期性的离不开他,从身体到心里,而不是头脑冲动下以此来慰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