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惠被拆穿了,她结结巴巴地说:“我现在关也一样。”
“嘭”
的一声,她把窗子放了下来,奋力拉上窗帘。
沈宗良站在深夜的风里,敲下一截烟灰,无奈地笑了下。
不上课的日子总是过得格外快。
且惠没觉得自己做了多少事,假期就已经结束了。
头天夜里看书看得太晚,晚到她沾上枕头就昏过去,连闹钟都忘了设。
但早八人植在大脑里的生物钟唤醒了她。
且惠撒着手惊醒时,一看手机已经九点了。
她顿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,完了。
她冲去刷牙,翻出课表确认了一下。
还好,今天上午她是三四节课。
但估摸了下时间,从这儿到地铁站,再穿过学校进教室,也得抓点紧了。
外头降了温,风刮过窗沿时呼呼的。
且惠在短布格裙下加了双小腿袜,又套了件深蓝色开口线衫在外面。
她拎上包,抱着教材跑出门,一阵风似的。
“慢点儿!”
沈宗良刚下楼,站在车边,把着车门冲她喊。
且惠摆摆手,一点要停下的意思都没有,“我来不及了呀。”
沈宗良一把拉住了她,“上车,我送你去学校。”
且惠站住脚,拨了一下被风吹糊眼睛的头发,“你不上班吗?”
“我没关系。”
沈宗良把她押进车里,“先送你。”
这几天且惠都对他淡淡的,那晚的气还没消呢。
动不动就装出功课很忙的样子,恨不得早中晚饭都在书桌上吃。
对于沈宗良的关心,也是敷衍了事,不和他多说一句话。
沈宗良虽然意识到有不对,但看且惠的态度又还算好,就没多想。
他在这方面的经验极其匮乏,只当她是累得,不愿说话。
两个人就这么不温不火地过完了假期。
黄柏文把车倒出来,事先问了声:“钟小姐是在政大是吧?”
“嗯。黄秘书也知道?”
他笑说:“你第一次坐这车的时候就说过了。”
且惠把书放在一边,“你记性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