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那么盯着我看,怪瘆人的。”
秦通把手在沈放面前摆了摆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沈放边问边看向门口,“珺玮呢?”
“去小卖部买饮料了,就在你迷迷糊糊的时候。”
秦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“我在楼道里碰见的他。”
“我都没听见他出去。”
沈放自嘲般地笑了笑,“哎,你今儿怎么有空来看我了?”
“我去编辑部交稿,顺便来看看你。”
“喔,合着我就是个‘顺便’的角儿”
沈放故作极度不满。
“哪儿能啊,我不是一直赶稿,没时间吗。”
秦通笑道。他把手往衣兜里探去,可他突然想起病房里不能吸烟,于是,已摸到了烟盒的手又收了回去。不过一想起烟,他又有个问题要问沈放:“哎,你现在戒烟了吧?”
“啊,戒着呢,现在我是烟酒皆不沾了。”
“行,你够厉害的,戒了吧,戒了也好。”
秦通点着头,“我也想戒,可死活也戒不了。没辙,熬夜赶稿没几根儿烟根本撑不住。”
“你当然不能戒了,要不然我上哪儿看你的小说去呀。”
“你看过几本?”
“一本没落下,通杀。”
沈放连麻将牌术语都用上了。
“感觉如何?”
“感觉?感觉啊……我觉得总的来说不错,可如果仔细琢磨吧……”
“狗屁不是。”
秦通接着话尾。
“胡说八道。”
沈放白了他一眼,“就是如果仔细琢磨,在感觉上还是不完美。没办法,你不是同志,就算再有实感,也不一定有真情。哎,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,我觉得就算你是研究同志现象的专家,也永远不可能真的清楚我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。而且同志和同志也不一样,有滥交的,也有跟珺玮似的那么认真的。你说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