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。”
沈放并未停下动作,他现在只想要珺玮,不想别的,包括他自己的身体状况。他突然觉得就算死在床上都无所谓了,因为这样至少是死在珺玮怀里了,他可瞑目了。
“你真的没事?万一……还是算了吧。”
珺玮想拒绝,他怕沈放受不了,可言语听来显得格外无力。细致的吻已落在泛白的喉结上,珺玮由心底吐出一声颤抖的叹息。
“我真庆幸这屋是隔音墙。”
沈放嗤嗤笑着,一颗颗解开珺玮的扣子。他在完全敞开珺玮的衣襟后,将耳朵贴在光滑洁白的胸膛上,强有力的心跳传来,健康的律动透着兴奋与急迫。
沈放不知为何总是想笑,可能是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吧。
“你怎么……”
珺玮在感到沈放轻舔他时微微抬起了上半身。沈放还是喜欢舔他,和以前一样,这种举动绝对有效地刺激着珺玮的□。一种躁动的激越感迅速由被沾到沈放味道的地方向全身蔓延开来。
“你真的不会有问题?”
珺玮以残存的理智低喘着问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沈放仍以“不知道”
做回答,他指尖滑过珺玮细致的肌肤,亲吻显得有些贪婪,“我已经忍不住了,有问题也无所谓。”
“……我早就忍不住了,四年!你一走……你……”
珺玮明显地语无伦次了,同时,意识也有些模糊。他不知道何时已与沈放袒诚相对了,视线有些发抖地游走于沈放的身体,肩膀上的伤痕,手臂上的纹身,胸口手术留下的疤,膝盖下方的丑陋伤痕,以及其他或明显或黯淡的伤。沈放说自己是残次品,可珺玮却觉得这时的沈放格外诱人。
“你比以前黑了。”
沈放着魔般地笑着说,“是不是夏天老去游泳啊?”
“啊,可能吧。”
珺玮的确比以前肤色深了些,但仍可以说是白皙的,只不过不象以前那么苍白了。那透着健康和年轻活力的肌体,闪烁的眼眸,粉红的唇,高挑的剑眉,以及眼下诱惑般的红痣,这一切都让沈放有种膜拜的感动。能在四年之后再次如此贴近珺玮的身体,他一刹那间觉得二人的心似乎也在相互溶合,跳动的声音与力度都是那样契合,这种感动让沈放有种前所未有的喜悦,喜悦到血脉贲张、鼓动,喜悦到似乎每一条神经都绷得疼痛起来。
“沈放,我爱你!”
珺玮低低地喊出了声,语气中渗着一丝悲伤。
“我知道。”
沈放掠夺般地吻住珺玮,因为他不敢再听下去了,有些绝望的告白让沈放几乎落泪。他不知道珺玮的悲哀由何而来,只是不想听见那种悲哀。
之后的事情,珺玮已记不清了,他紧抱着沈放,感受着那种钝痛与狂喜交织的浪潮。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,但后来他渐渐失控。他已顾不得会不会让外面经过的人听到了,他只想全身心、整个灵魂地投入到这种激越感当中。
当惊喘和沙哑的呻吟渐渐趋于平缓时,珺玮才突然意识到他和沈放并非四年没有肌肤相亲过,不久前那个野蛮的、血淋淋的晚上是的确存在的!可他们两个都不知何故同时否定了它的存在。
好半天,珺玮才清醒过来。他明白,所谓□,没有爱的话就只能是兽行,那样的行为没有感动,没有激情,不是爱,也就不值得记忆与承认。
“你怎么还在喘?”
珺玮轻轻抚摸沈放肩膀上的伤疤。
“没事,可能是太激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