蓦地,游书朗轻轻一推,将樊霄推靠到车上,自己的身体也迅压了上来。
威压之势不浓,却也不算调情,游书朗扳着樊霄的下巴面向自己,教训:“不让你插手,是因为这件事可能会有法律风险,你倒是好,背着我插手得彻底。”
樊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,将人往怀里一拥:“能用钱摆平的就不是什么大事,你放心,不会有风险。”
他有点撒娇,口气黏黏糊糊的,“主要是你那房子刚刚换了门锁、窗帘和床,都挺贵的,卖了可惜。”
游书朗拿樊霄没办法,松了手上的力道,顺势埋入了他的怀里,男人身上不算暖,却也为他挡了风。
“活了快3o年,向来都是我站在别人身前遮风挡雨,从没想过还能有人为我遮去风雨。”
他的话低哑、轻软,像一段没有根的风,“这么多年,我已经习惯了自己必须强大,必须坚持,可现在,我竟然觉我也可以是一个软弱的人。”
稍稍拉开距离,游书朗凝视面前的男人:“被自己男友照顾的感觉很不错,樊霄,谢谢你。”
他落下轻轻的一吻,驱走了樊霄唇上的寒意。可缱绻未至,锋利的牙齿就叼上了那片软肉,游书朗在纠缠的气息中低声威胁:“不过,下次你若是再敢不听我的话,背着我偷偷行事,定罚不饶!”
樊霄顾不上疼,迫不及待地加深了这个吻,火热的唇齿间,容不下一缕寒风,只有一句听起来极为敷衍的“遵命,我的游主任。”
回程路上,车内空调的温度很高,樊霄昏昏欲睡,忽然,不知那根神经搭错,醋王上线了。
“你前任也来过这里?”
“什么?”
“祭拜你养母?”
游书朗暗自叹气:“没有,他没来过。”
樊霄慢慢直起脊背,满面狐疑:“真的?没骗我?”
“真的,没骗你。”
樊霄又陷回座椅,扬声问道:“为什么啊,你们相处的时间可不短。”
游书朗分神看了一眼樊霄,见他神情倨傲得意,像小孩子游戏赢了的胜者。他无奈地说道:“他年纪小,经得事也少,有些事情理解不了,我以前的经历他都不知道。”
百转的心思间,樊霄眉峰缓落,周身逐渐包裹在一片寒意之中。他将目光投向窗外,语气平静又冷淡:“游主任这是嫌我老?还是觉得不用保护我纯洁的心灵?”
游书朗侧目,却只看到了男人线条优越的侧脸,他打了应急灯,将车停在了路边,拉了樊霄的手来握,五指相扣,一冷一热。
“说实话,我与前任在一起时,一直有点像哄孩子。”
游书朗靠在椅背上,看着延伸出去的漫漫长路,缓缓说道,“我们除了日常生活,很少有精神层面上的交流,我以为爱他就是照顾好他,尽我能力的给他提供舒适的环境与心境。”
“他和我分手得很突然,我没问理由,怕他难堪。那段日子他整个人都是飘忽的,心思根本不在我这里,生了什么不言自喻。”
樊霄转过脸看向游书朗,眼中藏着莫名的神色。游书朗搓了搓他的指尖,觉得实在是冰,又调高了几度空调。
“我表面看着大度,其实心里也是有一点怪他负了我的,但后来他和我说,我对他其实很冷漠,我把自己封得死死的,他根本走不进我的世界,这让他十分难过,患得患失。”